一时那屋主匆匆进来道:“外头秀才公们回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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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口处,眼见那些个年轻学生跑得飞快,一个个猴儿似的奔进各处屋子里,落在最后的卢文鸣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。
他已经年过四旬,比不过这些后生们生龙活虎。
今日在外奔波了一天,跋山涉水的也就算了,方才量测时候,一不小心滑了一下,右脚连鞋带裤腿都湿了。
带来的换洗衣服不多,鞋子也只有三双,前几天赶路,少不得弄脏弄湿的,如今脚上是最后一双,也都浸满了黄泥水,一走一脚水,实在难受得厉害。
他心里很烦闷,只烦闷无处、也无法诉说。
这把年纪,家中上有老,下有小,自己读了多年书,一直读不出成绩来,因不想一辈子叫父母妻子养着,干脆托人介绍,投到一位官人门下做幕僚。
兢兢业业好些年,自认也算得上踏实做事,明明干得最多,但是总比不过其余人得官人器重。
今次闵老上门来找人去滑州,官人从下头选人,大家知道都是干苦力活,又没有一点好处的,你推我,我推你,谁都不肯去。
最后又是他被硬生生提溜出来,推都推不掉。
昨日那几个文人、门客商量着要走,自然也叫了他。
但他哪里能那样恣意而行。
一则答应了的事情,没有特殊缘故,实在做不到甩手就走,二则要是走了,毕竟每月领了贴补,自己如何跟官人交代?官人又如何跟闵老交代?
可挨了一晚上,今日又量测了一天的水文,早上、中午只吃了冷硬干粮,眼下一身湿浇浇,肚子又饿,身上又累,衣服、鞋子又黏。
哪怕早不是小年轻了,卢文鸣还是忍不住鼻酸。
太难熬了。
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熬多久,只能硬顶着。
踩着漏水的鞋进了屋子,刚推开门,里头同屋的学生就叫道:“卢兄,你衣服是不是湿了?赶紧换一身,要吃饭了——刚刚这屋主来了,说一会带咱们去祠堂,宋小娘子备了饭菜。”
卢文鸣知道那宋小娘子是韩砺今次请去滑州打理伙食的,虽不知道怎么个打理法,又怎么会叫这样一个小娘子,但他眼下实在也腾不出力气去臧否。
听得有饭吃,不用再啃干粮,他忙去了床边,草草换了裤子,脱了鞋,正准备赤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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