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怠慢

听哩——不要你跟，不要你干活，你倒是说得轻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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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秀竖着隔墙的两只耳朵，气得胸口直发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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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家贫，自打进了学，才华展露，立时就得了先生器重，由县学一路晋州学、太学，顺遂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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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但凡出声，同窗只有点头的，便是先生也全是夸赞，何时遭过这样待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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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气愤难当，暗想：你做初一，就不要怨我做十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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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不敢当面跟人起冲突，思来想去，那十五也只有一种做法——他转头就去找了张法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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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到得对方公署，见那木门紧掩，只有个杂役在打扫，一问，那人答道：“张法曹被郑知府叫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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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秀等了许久，等不到人，眼见天色渐晚，腹中甚饿，只好恨恨然先去了膳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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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府衙只管早、午两顿，但近日左右军巡院忙于查案，日夜轮班，膳房也只好按着他们要求，跟着多供晚上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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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秀一进门，就见一个熟人从里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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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口叫道：“孔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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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复扬正提着两个食盒，抬头一看，见是蔡秀，点头招呼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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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秀迎了上去，指着那两个食盒，问道：“哪位上官的？竟是叫孔兄来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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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复扬道：“是正言的，他忙得没空出来，我给捎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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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就要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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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秀忽然心念一动，也不急着进去吃饭了，转身跟着孔复扬并肩而行，笑着问了些话，无非还要借调多久，何时回太学，最近在忙什么，可有遇得什么麻烦，会不会被胥吏欺负等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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