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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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咳嗽两声,先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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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簿一走,一屋子人俱都闹腾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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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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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分了吧,他自己不收拾,凭什么要旁人给他收拾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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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姓蔡的向来搞这些,前次也是,出去外头采风,大家一道测河深,他测完把东西一扔,自己先去先生那里讨好,我看不过眼给他收了,回去得晚了些,还被先生责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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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嘛多手要帮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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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不帮他就没事了——你看今次倒是没帮,怎样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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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不过说嘴抱怨,唯有那蔡秀桌旁的学生气得半死,把那吃剩的东西扔也不是,不扔也不是,分明自己一堆卷子等着批,却不得不挪出时间,特地出去找了个食盒回来装了,放在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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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则那蔡秀却是真的有事走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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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白日间得知了那孔复扬之事,心中本已憋闷,方才听得众人议论,勾起心事,更是恼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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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便是再好吃东西,也是食不下咽,更何况不过几个冷掉的油饼包子,并些滋味寻常的糟卤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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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蔡秀遇事从不气馁,心中把能用得上的人物都盘算了一遍,也懒得再管什么阅卷,直接出门,先回了一趟寝舍,翻出来一块上好徽墨,并一瓷瓶新得蒙顶茶,用盒子装了,径直去了教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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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过旁的房舍,熟门熟路地找上了司业的公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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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日太学公试,司业自然十分忙碌,仍未离开,那门虽关着,里头不时传来清嗓子声音并喝茶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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