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 听劝

一个人来应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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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见得孔复扬，愣了愣，道：“原来是孔兄，正言接了京都府衙的调令，忙得很，这几日都没怎么回来过，你要是找他有什么事，不如告诉我，我给传个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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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复扬没有让对方传话，只是问道：“韩砺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回来就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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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肯定回答，他才道了谢，竭力压住怒火告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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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偏偏就是这么巧，孔复扬刚走出这一排寝舍，就见迎面走来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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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大步流星，手中提了个灯笼，黑暗之中，倒是能把脸照亮几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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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竟然正正是那韩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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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腔怒气遇得正主，当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，孔复扬立刻迎了上去，拦叫道：“韩正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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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砺举高灯笼，看了看来人脸，奇道：“原来是孔兄，大半夜的，不知有何见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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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知道是大半夜？你问我？我倒是要来问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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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复扬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，质问道：“眼下早过了熄灯时分，按着太学学规，学生不得逾时回校，你可有按着规矩，向直学、先生先后请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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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请了。”韩砺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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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，犹如点了马蜂窝，孔复扬更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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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从前文章中怎么写的？你批评旁人时候，骂的是以权谋私，不守规章，那你今日行事又算什么？人人聚集批卷，独你一个置身其外，难道不是殊异于众人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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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当真去些要害地方就罢了，你一个学生，去京都府衙里头能干什么？除却整理宗卷，就是清理档案，这些事将来有的是机会给你去做，简直是主次不分，本末倒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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