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充饥

对，雨字架四层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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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他回复，那人到底点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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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坚得他点头，莫名竟有一种被先生肯定的感觉，松了一口大气，莫名又有些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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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擅文字，你若愿意，倒是可以给你看看笔仗。”那人转头看了看漏刻，道，“还有半个时辰敲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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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指前方一处空桌，道：“那处有纸笔，且去写一篇策问小论来，至于题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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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就有纸，这人低下头提笔沾墨，随手写了一个题目，递给程子坚，才又道：“这个题——也不用写长，拟了开头、结尾，再把框架搭好就行，以时为计，等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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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，打开桌上一个带盖的碗，道：“等我吃完早饭，就来验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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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行事、语气、分派，实在过分强势，没有给程子坚一点选择的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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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更神奇的是，程子坚这样敏感羞讷的人，竟全无半点不舒服的感觉，只有踌躇满怀的感激，一心想要好好表现，千万不要叫他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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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考在即，大家不是忙于自己查缺补漏，就是像蔡秀那般，努力在各种文会中寻找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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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的时间都不是大风刮来的，帮人指点文章从不是省心省力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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扪心自问，此刻叫程子坚给人指点，若非极为亲近，他心里也是要摇摇摆摆，不甚愿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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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坚接过题目，并没有半点迟疑，道了谢，就要上前，只路过时候，实在忍不住心中好奇，偷偷看了那碗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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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见那人打开的碗盖中不是什么别的吃食，竟只一碗像米饭一般的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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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之际，早晚寒冷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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