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出摊

接近辰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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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依旧天气不好，风雪交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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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妙寻了个合适的空地，便把摊子支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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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左右两边一个是卖面的，一个是卖小糕的，都忙着做生意，暂时没空搭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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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妙也不着急，就着车上的炉子暖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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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暖了没一会，她就见有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过来，那人不着急买东西，而是认真打量她挂在推车前方的招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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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下把没馅的叫炊饼，有馅的叫馒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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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子坚是出来买羊肉馒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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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太学的外舍生，由于每月的私试在即，他已经连着许多天伏案苦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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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省下排队的时间，他最近都是一次买上一二十个炊饼，饿的时候啃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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膳房做炊饼用的都是便宜面粉，也不知道放了几年，刚出锅的时候还能吃吃，可只要一冷，嚼的时候那股子霉味就老是往鼻子里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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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了几天，他实在受不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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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后门那条食巷离得最近，其中好像有一家卖馒头的，样式挺多，那肉虽然给得省，总归比太学自己的膳房大方，还多少有点滋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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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爱吃那家羊肉馒头的人挺多，去得晚了还抢不到，他要的多，不好叫同窗帮着带，干脆自己买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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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出了后门，他目的明确，很快就买好了馒头，算了算数量，只觉囤了这许多，哪怕半夜饿了都不慌，心中十分满意，提着个食盒正要打道回府，然而没走几步，就见到路边一辆推车上的招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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