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到手肘,正低头剥着一只虾。
“哥哥。"
江听绾突然打断他。
她看着江时序指尖沾着的虾油,看着他面前堆成小山的虾壳,心中忍不住触动。
过去半年,这张长桌另一端始终空着,而他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,一个人沉默地吃完每一顿饭?
"我把亭月总部迁到京都吧。"
江时序剥虾的手顿了顿。
虾壳在指尖发出轻微的脆响,他抬眼看她,没有问为什么,最终只答了一个字:
"好。"
半年前那个想要远离京都的女孩,如今主动说要回来。
江时序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,将又一枚虾仁放入她碗中。
江听绾低头吃饭,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她如今已然意识到,有些羁绊不是想斩断就能斩断的。
他们之间,早就像围巾上的针脚,一针一线都缝进了血脉里。
江时序始终站在她身后,沉默地包容她所有的任性,而现在——
没有追问,没有质疑,就像当时她想要去港城时,他也只是默默地准备好了一切,然后告诉她,“去吧”。
窗外雪落无声,餐厅暖意渐浓。
江时序又剥好一只虾,这次直接放进她碗里。
"哥哥。"江听绾突然说,"明天陪我去看雪吧。"
江时序擦手的动作顿了顿:"嗯。"
很简单的一个字,却让江听绾笑弯了眼睛。
她知道,明天京都的雪地里,一定会留下两排并排的脚印。
就像很多年前,她迷了路,哥哥牵着她走过庭院时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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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微熹,景山万春亭尚未对外开放,整座山峦笼罩在静谧的雪色中。
这里是京都中轴线的制高点,俯瞰下去,紫禁城的金瓦红墙在皑皑白雪中更显恢弘壮丽。
江家的车无声驶入内部通道,警卫见到车牌便恭敬放行。
江听绾缓步下车,浅粉色的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,衣料上绣着暗纹的折枝梅花,走动时若隐若现。外披的白色狐绒斗篷垂至脚踝,领口一圈蓬松的绒毛衬得她肌肤如雪。
她将长发松松挽起,一支白玉簪斜插其间,古朴中透着矜贵。
江时序一身墨色中山装,肩头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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