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考官与河工的隐秘交易。最上方那张膜片格外新鲜,血迹未干,记录着本届榜眼的生辰八字与黄河"文祸闸"的开启时辰。
"午时了。"
随着她的低语,所有号舍的门同时洞开。三百张考案自动展开,每张上都摆着未使用的试卷——纸色惨白如骨,边角印着虹膜状的暗纹。陈砚秋触碰最近的考案时,案面突然浮现出血字:"景佑四年秋,汴京贡院秋字号舍。"这正是他父亲当年应试的位置。
至公堂突然传来击掌声。七尊长生牌位自行调转方向,露出背面阴刻的星图。薛冰蟾的银刀飞射而出,刀身上的磁砂被牌位吸附,在空中拼出浑天仪的残缺部分。陈砚秋臂上的纹路与之呼应,剧痛中他看见星图缺失的"天璇"位,正对应着岭南秋字号舍的瓦当滴水孔。
地窖里突然飘出腐臭的甜香。两人回头时,只见无数蜡丸从窖底浮起,在空中炸裂成靛蓝色的烟雾。烟雾中浮现出历代科考的场景:糊名、誊录、阅卷、放榜……每个环节都有黑影在篡改结果,而那些黑影的面容,竟与长生牌位上的七人分毫不差。
陈砚秋的袖中滑出汴河铁牛取得的解腕刀。当刀尖指向至公堂匾额时,匾后突然掉出卷竹简——正是《科举罪言录》被焚毁的最后一章。竹简展开的刹那,所有号舍的考案同时燃起靛蓝色火焰,火中传出此起彼伏的诵经声,细听却是倒背的《论语》。
"未时三刻,鬼眼开。"薛冰蟾的银刀突然指向东北角的号舍。那间屋的瓦当正在融化,液态的靛蓝物质顺着墙壁流下,在门前凝成验骨镜的形状。镜中映出的不是当下景象,而是六十年前景佑科场案发时的场景:陈砚秋的父亲咬破手指,在秋字号舍的砖墙上写下血书。
陈砚秋冲向那面幻镜。当他右臂的纹路接触镜面时,整座鬼贡院突然震颤。三百间号舍的门窗疯狂开合,发出震耳欲聋的啪嗒声。至公堂的长生牌位一个接一个炸裂,飞出的木屑在空中组成黄河决口的画面,而溃堤处站着七个身穿官服的身影——每人手中都捧着盏青铜灯。
薛冰蟾的银刀插入地面。刀身携带的磁砂顺着地缝游走,在庭院中央拼出完整的星图。陈砚秋跪在星图"天枢"位,将解腕刀刺入泥土。刀尖触及的瞬间,地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,鬼贡院的所有靛蓝色物质突然向中心收缩,最终在星图上凝成七枚铜钉——与铁牛腹中所见完全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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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时的暴雨突然降临。雨水冲刷着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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