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"薛冰蟾的银刀突然变沉,刀身吸附的磁砂正与活俑胸膛的磁石共鸣,"他们在吸收文脉怨气。"
陈砚秋的铜镜碎片刺入地面。镜光穿透青砖,照出地下暗渠的实时景象——七处枢纽的闸门正在活俑的抽搐中缓缓开启。渠水不是流向黄河故道,而是逆流回灌贡院,水中浮沉的端砚碎片正自动拼成母亲在岭南刻写的"秋"字。
韩似道突然转向他们的藏身处。他的朱笔在空中划出血符,墨池水面顿时浮现紫宸殿的倒影:新科进士们饮下的药酒,此刻正在他们血管中化作靛蓝色冰蚕丝。最年轻的状元突然呕吐,吐出的不是秽物,而是带着星图纹路的磁粉。
"寅时验骨!"
侏儒的尖叫声从槐树方向传来。陈砚秋回头看见那畸形躯体正爬向贡院最高处,手中水晶瓶的药液淋在"阳韵"瓦当上。滴水频率骤变的刹那,所有活俑齐声诵出《河防通议》的篡改段落,声波震得秋字号舍的墙面簌簌落灰。
薛冰蟾的银刀射向侏儒。刀光斩断其左臂的瞬间,那截断肢竟化作冰蚕丝,丝线末端连着韩似道的朱笔。陈砚秋趁机冲向墨池,怀中的金针自动飞向青铜鼎,针尖刺入鼎耳的刹那,整座贡院的地面开始倾斜——秋字号舍的墙面彻底崩塌,露出里面用状元齿砌成的浑天仪。
活俑们的头颅突然爆裂。飞溅的不是脑浆,而是带着《广韵》反切密码的磁粉。这些粉末吸附在浑天仪上,将仪器表面的星图补充完整——天枢位置正是母亲金针所指的岭南河湾。
韩似道的朱笔点向自己眉心。鲜血顺着笔管流下,在青铜鼎上画出诡异的符文。鼎腹浮现的紫宸殿景象突然扩展,显出殿角隐蔽的七尊青铜鼎——每尊鼎耳都连着冰蚕丝,丝线延伸向不同考场的活俑。
"卯时祭鼎!"
侏儒残存的躯体在屋脊上尖叫。陈砚秋的铜镜碎片突然炸裂,飞出的棱角刺入七位活俑的太阳穴。金针被击落的瞬间,所有冰蚕丝齐齐断裂,暗渠中的逆流突然改道——靛蓝色渠水冲垮验骨司的地窖,将历代黜落生的齿骨卷向黄河。
薛冰蟾的银刀插在浑天仪中央。刀身震颤间,吸附出鼎中隐藏的胃囊膜——上面画着完整的活俑炼制流程:"取考官七,以曼陀罗汁洗目,磁石易其心,冰蚕丝贯其脉,则可导文祸入河......"
晨光刺破云层的刹那,韩似道的紫袍突然燃烧。火焰不是常见的赤红色,而是验骨司特有的靛蓝。他在火中狂笑的身影渐渐扭曲,最终化作一缕混着磁粉的烟雾,顺着冰蚕丝飘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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