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突然明白为何铜镜会灼烧:那颗眼球的虹膜纹路,与他在验骨司看到的母亲记录完全一致。
"癸未科秋字号目。"韩似道用朱笔在眼球表面写下符文,"当镇文曲位。"
他将眼球放入鼎耳凹槽。青铜鼎立刻发出钟鸣般的回响,鼎身浮现的星图中,文曲星位置渗出黑血。周砚白迅速展开卷竹纸接住血滴,纸面立刻显现出《河防通议》被撕毁的那页舆图。
薛冰蟾的银刀突然划破照壁。刀光穿过庭院,斩断连接周砚白太阳穴的冰蚕丝。断裂的丝线喷出靛蓝色液体,在空中凝成"验骨"二字。
仪式被打断的瞬间,墨池水底的微缩贡院突然崩塌。韩似道猛地转身,朱笔指向陈砚秋藏身之处:"寒门余孽!"
七位绿袍官员齐刷刷站起。他们的幞头脱落,露出后脑勺新鲜的针灸痕迹——与阴兵们如出一辙。陈砚秋冲出照影壁,怀中的金针自动飞向青铜鼎,针尖刺入鼎耳的刹那,整尊鼎剧烈震颤,鼎腹浮现出父亲临终前写下的半行血字:"以文筑堤者,必遭......"
残缺的字迹被鼎内突然腾起的火焰吞噬。韩似道冷笑一声,从袖中抖出卷竹纸——正是陈砚秋在验骨司见过的那张河防工事图。图纸遇火不燃,反而在水面投映出三十九处决口标记,每处都对应着某科状元的名字。
"陈御史没写完的奏折。"韩似道将图纸按在鼎腹,"本官替他补全了。"
火焰突然变成靛蓝色。陈砚秋的右眼看见火光中浮现出七处地下暗渠的走向,每条暗渠的闸门位置都刻着本届考官的姓氏。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,其中一条暗渠的尽头,赫然是母亲在岭南流放地刻字的那个河湾。
薛冰蟾的银刀劈开两名扑来的绿袍官员。他们倒地的躯体迅速干瘪,官服内衬裂开,露出密密麻麻的考生姓名——全是本届被黜落者的籍贯与座号。陈砚秋趁机冲向青铜鼎,掌心铜镜碎片对准鼎耳镶嵌的眼球。
镜面反射的阳光与靛蓝色火焰相撞,爆发出刺目的白光。光芒中,鼎耳的虹膜纹路突然投射到墨池水面,组成完整的《星变应验录》星图。陈砚秋终于看清了被篡改的关键部分:所有标注"文星暗淡"的年份,下方都用小字注明了黄河水位刻度。
"原来如此。"他抓起浮在水面的《礼部韵略》,"你们用验骨镜预测河患——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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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周砚白突然扑来。这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翰林学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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