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控制提线笔迹的机关零件。薛冰蟾的银刀撬开滑轮轴心,里面藏着半页《景佑黜落录》的残篇,纸上还粘着根冰蚕丝。
装裱案突然坍塌。碎木板下露出条向下的阶梯,石阶表面糊满了被裁切的落第试卷。陈砚秋的《墨罪录》自动翻到记载黄河水患的篇章,原先的地图正被阶梯上的试卷文字重新描绘——每个字的笔画都对应着一段堤防。薛冰蟾的银刀刮过石阶,刀刃吸附的磁砂显示出试卷下的暗层:
这是用历代黜落生指甲拼成的《河防通议》全文!
阶梯尽头是间圆形地窖。七名正在装裱的工匠突然回头——他们眼眶里没有眼球,只有转动的磁石齿轮。当首者手中的鬃刷突然射出冰蚕丝,将陈砚秋的《墨罪录》凌空吊起。书页在丝线牵引下快速翻动,夹藏的鱼符碎片突然吸附起地窖内的金箔碎屑,在空中拼出"泪器"二字。
"装裱匠的盲症......"薛冰蟾的银刀斩断鬃刷,"被磁石换了眼。"
断裂的刷柄中流出靛蓝色液体。陈砚秋的星图指骨插入液流,指节纹路在液面映出完整的星图。当"文昌星"位置对准地窖中央时,七名工匠突然集体跪倒,从耳后射出骨针——针尾玉扣上刻着历代科举改革的年份。
骨针落地成阵。薛冰蟾的银刀突然变红,她将炽热的刀刃插入针阵中央。刀身吸附的磁砂在高温下熔化成镜,映出地窖顶部隐藏的暗格——里面堆放着数百个装裱用的糨糊罐,每个罐内都浸泡着节无名指骨。
陈砚秋的金针射向暗格。针尖刺破的陶罐中,靛蓝色浆糊如泪垂落。这些液体接触地面的骨针后,突然凝成父亲批阅河工奏折的身影。虚影手中的朱笔正点在某个"癸"字标记上,笔尖压着的正是他们在青铜鼎内见过的西夏文咒语。
地窖突然剧烈震动。七名工匠的尸体自动拆解,骨骼在空中重组为小型浑天仪。当仪体上的赤道环开始转动时,顶部暗格中的指骨齐齐飞出,嵌入《墨罪录》的书脊。陈砚秋的星图指骨突然刺痛,指节磁石将浑天仪吸附到掌心,仪体裂开的缝隙中流出半张被浆糊粘住的密旨——
正是元佑党人案中被销毁的那份!
薛冰蟾的银刀刮开密旨裱层。剥落的衬纸下露出熟悉的笔迹——父亲年轻时负责誊录的副本。当陈砚秋的星图指骨按上朱批时,整个地窖突然翻转,露出底部用头发编织的密网。网上每个结点都缀着片状元齿,齿面刻着与泪器钥匙相同的西夏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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