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似寻常刀伤——切口整齐,边缘泛着青紫色,分明是淬了毒。昭宁指尖微颤,想起母亲纸条上的朱砂印,忙从柜中取了雪参须,混着三七粉撒在伤口上。药粉刚接触血肉,星芒突然大盛,在绷带上投出淡金色的北斗影——汉子猛地抽搐,瞳孔骤缩:“你、你是萧战庭的女儿?”
周嬷嬷的银针瞬间抵住他后颈:“闭嘴!”汉子喉间发出咯咯声,袖口的麒麟纹在火光下泛着冷光。昭宁盯着他腰间鼓起的形状,分明藏着短刀——果然如母亲所料,是来试探她的。“说,谁派你来的?”她按住汉子肩膀,星芒顺着指尖渗入他血脉,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,却也让她一阵眩晕。
汉子突然狞笑:“柳老夫人说了,只要你肯跟我们回去——”话未说完,周嬷嬷的银针已扎入他哑穴。老人撕开他衣领,左肩上烙着梅花印——正是柳氏暗卫的标记。昭宁攥紧染血的绷带,星芒在掌心跳动,映得平安玉坠上的金箔愈发璀璨。三年前被诬陷“克亲”逐出府时,她曾在母亲的妆匣里见过同样的金箔,那时母亲说:“阿宁别怕,这是能避邪的。”
雪愈下愈大,周嬷嬷将汉子拖进柴房,临走前低声道:“小姐,后山的老槐树旁,夫人留了新的药包。”昭宁捏紧手中的当归包,指尖触到夹层里的硬物——是片染着朱砂的碎瓷,上面刻着个“血”字。她忽然想起今早抄经时,砚台里的墨汁莫名泛着腥气,原来母亲早已察觉,柳氏的毒计,不止于试探。
更漏声里,昭宁倚在窗畔,望着经幡在风雪中翻卷。平安玉坠贴着心口,金箔下隐约透出星纹的光影。她想起上个月母亲在雪地里留的血字:“星芒可引动血气,慎用。”当时她还不懂,如今看着掌心微褪的金色,才惊觉每用一次,星子便淡一分,边缘却染上了极细的红丝。
柴房方向突然传来异响,昭宁摸出袖中银针,刚踏出门,就见周嬷嬷踉跄着撞进廊下,鬓角淌着血:“小姐,暗卫……有埋伏!”话音未落,三道黑影从屋脊跃下,袖口的麒麟纹在月光下格外刺眼。昭宁反手将银针掷出,星芒顺着针尖迸发,竟在雪地上烧出焦痕——这是她从未用过的力量,却在看见母亲藏在树后的身影时,突然涌遍全身。
“阿宁!”南宫柔的呼声混着风雪,她终于不再扮作扫雪婆子,月白中衣外罩着萧战庭当年送她的银鳞软甲,鬓间簪着的,正是昭宁幼年见过的北斗银簪。暗卫的刀光映着她染霜的鬓发,却不及她手中银针快——那是用将军府秘传的“星陨针法”,每一针都扎向对方腕间脉门。
这章没有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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