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初入佛寺

第七章·初入佛寺

京都的晨雾未散，玉泉寺的青石板路上已落满香客。南宫柔乔装成农妇，头巾压得极低，竹篮里装着新挖的萝卜，混在人群里，眼睛却死死盯着前面的青竹轿——轿中正是她的阿宁，由周嬷嬷抱着。

“让开！让开！”柳氏的贴身丫鬟夏荷骑着马冲过来，马鞭甩在香客肩上，“将军府的马车路过，闲杂人等回避！”竹篮“砰”地被踢翻，萝卜滚向轿底，南宫柔趁机蹲下，指尖迅速将纸条塞进轿缝：“每月十五，后山老槐树下取药。”

周嬷嬷的手抖了抖，低头看见襁褓里的昭宁正盯着她，掌心星芒微微发亮，像在传递某种信号。她忙用披风遮住，耳尖却听见夏荷的冷笑：“穷酸农妇，别把脏东西蹭到小姐轿上！”

青竹轿在山门前停下。昭宁被抱出时，颈间的平安玉佩突然发烫，映得她小脸微红。南宫柔躲在香樟树后，看见女儿掌心的星芒与玉佩微光相和，忽然想起北疆的童谣：“星玉相连，命数相牵。”

“周嬷嬷，看好小姐。”夏荷递过个锦盒，“这是夫人赏的金丝蜜枣，每日喂小姐吃两颗。”周嬷嬷接过时，触到盒底的硬物——是片刻着狼头的木牌，柳氏的暗桩标记。

佛寺的晨钟响起，震落枝头积雪。南宫柔看着昭宁被抱进山门，袈裟僧袍的阴影笼罩住襁褓上的北斗星图，忽然想起昨夜萧战庭说的话：“玉泉寺的主持圆寂前，曾给父亲托梦，说‘星主降世，需藏于佛前’。”

她转身走向后山，雪地留下一串浅脚印。路过放生池时，忽见池面结冰开裂，露出底下刻的北斗星图——与她绣在襁褓上的分毫不差。指尖划过冰面，平安玉佩突然发出轻响，池底竟映出慧空师太的影子，那个总在藏经阁扫地的老尼。

“施主可是北疆来的？”身后突然有人说话。南宫柔转身，看见慧空师太拄着扫帚，僧袍上沾着几片银杏叶，正是三年前在北疆见过的“往生叶”。她心中一惊，想起父亲曾说，往生叶只长在北疆极北之地，是巫祝祭祀用的圣物。

“师太说笑了。”她低头行礼，竹篮里的萝卜忽然滚出一颗，露出底下藏的北疆狼首木雕。慧空师太却笑了，笑声像枯木逢春：“施主放心，老尼曾受萧战山将军大恩，自会护小施主周全。”

话音未落，夏荷的马蹄声又响起：“哪里来的疯尼姑，敢拦将军府的路！”马鞭抽向慧空，却被老尼轻轻躲过，扫帚尖点在夏荷手腕上，锦盒“啪嗒”落地，金丝蜜枣滚出，露出里面藏的毒药瓶——正是北疆狼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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