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骑兵踏碎积雪而来,马首挂着的银铃响成一片。南宫柔暗骂一声,拽着萧战庭的胳膊往尸堆里拖。他少说有百八十斤,甲胄浸了血更如坠铅块,拖出三尺远时她掌心已磨出血泡。
好不容易将他藏进两具焦尸中间,南宫柔自己也蜷进雪坑,药篓扣在头顶挡住视线。骑兵的马蹄声越来越近,铁蹄碾碎积雪的声音像死神在叩门。她屏住呼吸,忽觉腰间一紧,萧战庭不知何时醒转,正用染血的手掌捂住她嘴,温热的血顺着她下巴滴进衣领。
"吁——"为首骑兵猛地勒住缰绳,马灯昏黄的光扫过尸堆:"仔细搜,镇北将军的尸身若寻不着,咱们都得去给阎王当护卫!"马蹄铁在冰面上打滑,马灯的光晕在雪地上划出扭曲的影子。南宫柔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,萧战庭的指尖却在她腰侧轻轻画着圈,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。
就在骑兵即将靠近时,远处突然传来狼嚎。头狼的啸声混着北风掠过山口,惊得坐骑纷纷嘶鸣。"将军常说北疆狼群通人性,怕是来收尸了,快走!"骑兵们哄笑着兜转马头,银铃声渐渐消失在风雪中。
南宫柔瘫软在雪地上,萧战庭已再次昏死过去,掌心却还维持着捂她嘴的姿势。她扯下脖子上的红绳,上面挂着半块刻着"昭"字的玉佩——这是她从襁褓里找到的唯一信物。指尖抚过萧战庭中衣上的忍冬纹,她忽然想起乳母临终前的话:"忍冬花开时,你的亲人便会来寻你..."
雪越下越大,南宫柔解下外衫裹住萧战庭,自己只穿着单衣背着他往山坳里走。药篓早不知丢在哪里,三十株雪参只剩怀里捂着的五株。她踩着及膝深的积雪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狼嚎,回头望去,七只苍狼正缀在百米开外,幽绿的眼睛在雪地里像浮动的鬼火。
"跑不动了..."南宫柔忽然笑了,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。她将萧战庭放在背风的岩石下,摸出腰间的短刀——这是她进山采药时防野兽用的,刀刃不过三寸长。狼群渐渐逼近,头狼低伏着身子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嘶吼。
就在这时,萧战庭腰间的斩马刀突然"当啷"落地。刀鞘上的麒麟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狼群齐齐顿住脚步,竟像见了天敌般慢慢后退。南宫柔趁机抱起萧战庭往山坳深处跑,转过弯便是她住了三年的破窑洞,洞口堆着晒干的艾草和野蜂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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窑洞内,南宫柔用松枝燃起篝火,借着火光看清萧战庭胸前的伤口。断箭虽已拔出,但箭头有毒,伤口周围皮肤泛着青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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