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1章

后，随着脸上最后一滴泪痕干透，她开了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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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爸爸，梁又宁，”她说，“在我嫁过来之前，他被人强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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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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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梁季澄小的时候，他曾经很多次想象过父母抛弃他的理由，有些是从旁人嘴里听到的，有些是他自己猜的。后来大一点，他便不再去想这些事情，因为没什么意义，无论事实如何，都改变不了他无父无母的现实，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学习和赚钱上更为实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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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丽芳的回答，不在他之前设想的任何一个原因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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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被钉在椅子上，动也动不了，全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身体，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，他想张嘴，却发不出来任何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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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报警了吗？”许久，他干涩着嗓子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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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出口，他就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愚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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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张丽芳苦笑了一下，“上哪报警去，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，出了那样的事，保密还来不及，怎么敢让更多人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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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疲倦地揉了把脸，似乎是想抹掉那些不堪的回忆，“领了证之后，我才发觉他不对劲，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面，不和任何人说话，也不理人，甚至不让我碰他，你奶奶说他只是刚结婚还不习惯。我不信，就去问他，他受不了了才跟我说了实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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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想想也是，”张丽芳自嘲地笑笑，“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，凭他的条件，怎么可能看得上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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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季澄没法反驳她，一个相貌突出，在那个年代端着铁饭碗的工人，和一个农村出身，没什么文化的女人，怎么看都是门不当户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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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我当时被冲昏了头，”张丽芳叹息着说，“他们家上门来提亲的时候，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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