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瓶外用药,再三叮嘱按时涂抹,夜临歌难掩尴尬,烫着耳根子接下,就赶紧让人安送了太医。
「主子可好些了?」墨心端着方熬好的药粥过来,见他怏怏地闭目侧躺,貌似连说话都显得有点儿费劲。
夜临歌见是墨心折返,闭着眼淡淡地说了句。昨日荒唐y1nyu,今日就得了这般结果,眼看嫁来黎g0ng的日子貌似长得没有尽头,若往后还是如此,只怕自己的身心终会不堪折磨。
们,那gu不以物喜己悲的淡漠,倒也教墨心心悦臣服。
「折就折了吧,好过在此苟活一生。」
「你这丫头倒也忠诚。」夜临歌心下宽慰,想来这黎g0ng也不完全皆是厚此薄彼之人。「说到底,本g0ng不过是夜朝质子,身子折了是一回事,受人尊捧又是另一回事,就怕哪天你受不住本g0ng的x子,还反过来央求着本g0ng放你离去。」
「是吗?」夜临歌不禁莞尔,「你才服侍几日,又如何得知本g0ng是个什么样的人。」
一道讽刺的嗓音穿过前殿,紧接着一抹颀长身影入殿而来。夜临歌支着不适起身,正想说话,墨心却眼疾地护在了身前。
「不经通传?」孟子郡好笑一阵,抬眼四处打量陈设寒碜不加修饰的寝殿。「夜良娣倒是清心寡yu,又或许知是孟某要来,才吩咐守殿的奴才都撤了去。」
「墨心,你先下去。」
「无妨,本g0ng自会斟量。」
「那……还请主子记得用药。」墨心语毕,将药粥搁在了小几上,经过孟子郡身旁迅速退下。至于孟子郡的事儿,想来还是先别让太子殿下知道。
自从远嫁而来,夜临歌再也没见过除凤子衿之外的男人,眼前孟子郡是第一人,如此他更不会记得与此人有过交集,而对方今日寻来的唯一可能x,便是与他的身份有关系。
「夜良娣不先过问来者身份,想必早已猜到孟某是谁了。如此正好,明人不说暗话,现在就有一条路,只看良娣愿不愿拿命赌一赌。」
「威胁?孟某岂敢,何况是不是威胁,夜良娣自行斟酌。」孟子郡冷冷一笑,尔后自怀里取出一幅卷轴。
孟子郡打量他的神se,不费多少工夫,果然就让那张处之泰然的脸露出一副明了、却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,夜临歌又将那图看了一会,最终仍是摇了摇头。
若是逃走了,就不是再找来一个夜朝太子下嫁,来解决事态如此简单。
孟子郡上前几步,踏过卷轴将夜临歌拉至身前,一双锐眸锋利无b。
「……!」
「他是……黎人?」夜临歌的嗓音颤抖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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