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剺书沉沉地注视着我,眉眼平静,久久才说了一句话,“她是重度抑郁症患者。”
重度抑郁症患者......
“怎么会......?”我望着男人,怔怔的,半边脸颊都变得麻木,错愕,难以置信,几不可察的怜惜,同病相怜的无奈......各种情绪千丝万绕,比揪心的藤蔓还要缠人。
“其实有些看起来阳光、乐观的人,他们私底下的精神崩溃远比正常人更剧烈。笑容只是他们对抗世界的伪装,背后未必是开心,也可能是残缺和深入骨髓的绝望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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剺书眼神微凝,浓密纤长的睫毛低垂,暖热的光线轻轻落在他薄削的后背上,将他整个人的气息衬得更加冷清。
是错觉吗?
也许是他眼底的寂寥一闪而过,快到我根本捉摸不住。
剺书的清眸重新含上笑意,嗓音也恢复了惯常的温淡,“刚才做得很好。”
我呆呆地张开嘴,不知所云,“啊......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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