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搭讪

人，在擦完一轮杯子后，会隔着吧台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两句。话题可能是关于今天某种食材的新鲜度，可能是某款新到的清酒口感如何，也可能是某个熟客的趣事，声音都不大，带着一种深夜居酒屋特有的、无需过多寒暄的熟稔与默契。

时间在清酒的香气和低语中悄然流逝，夜更深了。因为是周中，并非周末的狂欢时刻，店里的客人本就稀疏。几拨人陆续结账离开，最后只剩下角落里一对低声细语的情侣，以及吧台另一端一位独自前来的姑娘。

那位姑娘，目测身高大约一米六出头，身形玲珑有致。她戴着一副细边框的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明亮而带着一丝书卷气。她身上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蓝色连衣裙，颜色如同静谧的深海，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白皙。连衣裙的款式很好地勾勒出她丰满的曲线——圆润的肩头、饱满的胸线、纤细的腰肢以及挺翘的臀部，但奇妙的是，那丰满之中竟没有一丝臃肿之感，反而呈现出一种健康、匀称、充满女性魅力的丰腴美，让人感觉恰到好处，一点也不显胖。她独自一人，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没怎么动的梅酒，小口啜饮着，目光时而落在手机屏幕上，时而又有些飘忽地扫过店内的陈设，似乎带着点心事，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
寂静在居酒屋温暖的空气中弥漫了片刻。终于，那位蓝裙姑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她端起自己的酒杯，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，却又异常坚定地站起身。她没有走向门口，而是径直朝着吧台最里侧，那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走去。她拉开唐泽旁边的高脚凳，主动坐到了唐泽的旁边。

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着某种花香与洁净气息的香水味随着她的落座悄然飘来。她调整了一下坐姿，侧过身，微微仰起头，目光勇敢地迎向唐泽那张在昏暗光线下更显深邃英俊的侧脸。她的手指在杯壁上无意识地摩挲着，酝酿了片刻，然后，用一种带着点试探又努力保持镇定的声音，跟唐泽搭讪道：“那个……你好。看你一个人坐了很久了，是在等人吗？”

吧台内侧，居酒屋的老板刚好擦完最后一个杯子。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这一幕。他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，此刻掠过一丝极其细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了然，随即，他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，嘴角似乎还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。这摇头并非不赞同，而是一种对眼前这一幕早已了然于心、习以为常的感慨。

他太熟悉了——这位如同移动雕塑般存在的老主顾身边，总是不乏这样勇敢或好奇的目光。他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将擦得锃亮的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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