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、更本质的东西。她依旧望着窗外那片虚假繁荣的灯火,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更明显的、几乎不加掩饰的讥诮:“那你……”她拖长了尾音,像是在给这个问题一个蓄力的空间,“有想过和人结婚吗?认认真真地,和其中某一个?”她的问题像一把手术刀,精准地划向“未来”这个对唐泽而言可能最虚无缥缈的概念。
唐泽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她头顶柔软的发丝,这个亲昵的动作在此刻语境下显得格外讽刺。他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组织语言,或者是在回忆某个早已准备好的说辞。“以前……”他的声音很平稳,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、近乎哲思的疏离感,
“倒是有过那么一点模糊的念头。很年轻的时候吧。”他轻描淡写地将“结婚”的可能性推到了遥远的、不成熟的过去。
“后来,”他话锋一转,语气里注入了一种微妙的、近乎自嘲的笃定,“学了点命理的东西。闲来无事,也给自己排了排盘,算了算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仿佛在等待听众理解这“命运”的沉重。
“结果嘛,”他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短促而空洞,没有丝毫愉悦,“明明白白写着,我这人呐,‘六亲无缘’。”这四个字被他清晰地吐出,带着一种宿命般的冰冷质感,像铁铸的判词。“骨子里就带着孤辰寡宿的煞气,命宫主星落陷,夫妻宫更是刑冲克害得厉害。”他熟练地抛出几个玄学术语,将它们编织成一件坚不可摧的铠甲,包裹住他所有不愿承担的责任和承诺。
“不适合结婚的。”他最终落下的结论,轻飘飘的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“天命”般的终结感。仿佛他只是一个无辜的、被命运钦点的旁观者,而非自身选择的缔造者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短促、冰冷、充满穿透力的讥笑从许红豆的唇间逸出。这笑声像碎冰渣,瞬间刺破了房间里残存的最后一点温存假象。
“男人啊…”她只吐出这三个字,尾音拖得长长的,里面蕴含了太多东西。她没有再看他,仿佛多看一眼都是浪费。她决然地、带着一种无声的抗拒,猛地从他虚浮的怀抱里挣脱了出去。光滑的丝绸床单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微的摩擦声。她背对着他,留给唐泽一个线条优美却异常冷硬的脊背曲线,以及后颈处那小块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白皙脆弱的皮肤。她的目光固执地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的光海,仿佛那里才有她想要的答案,或者至少,比身后这个男人更值得注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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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泽看着她的背影,那拒绝的姿态如此鲜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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