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有所指的提醒,“时间长了继续被人这么深挖下去,保不准会被曝出更多对你不利的消息。”
女人脸蛋微微一僵。
《孤女》和陈初那副所谓的原作几乎是在同期创作出来的,仅凭在这一点上其实很难作证到底是谁抄谁的,只不过秦思砚的这幅画比陈初的更早出现在大众视野,所以在之前的几次闹事中陈初并没有占到好处。
秦思砚站在那里,有好半晌没出声,只是胸膛起伏得厉害。
“这几年妈用你手里的画送出去不少人情,你总不希望她一把年纪还被人指着鼻梁骨骂。”男人淡淡的掀起眸,“何必把自己的路堵死。”
她脸色白了又白,像是蓄了层水雾,“可明明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,不是么?”
更好的解决办法……林秘书看向沙发里的男人。
除却不可能动的关言晏,那就只有陈初这个导火索了。
抄袭这种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但足以让一个人从业内声明败坏销声匿迹,只要能让陈初亲自出来解释和撤诉,这件事要解决起来其实也不算很难。
无非名利二字。
聂南深已经从沙发里起了身,“聂家是你的后盾,但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理由。”单手放在裤袋里,温漠平静的看着她,“我之前就说过,你年纪不小了该有自己解决问题的能力,”淡淡道,“如果没有,那下次做事之前麻烦先掂量掂量,自己能不能善后。”
女人纤细的身躯再次震了震。
聂南深已经越过了她的身侧,朝外面走去。
“是关言晏是吗?”指尖狠狠嵌进肉里,秦思砚低头看着落在脚边的纸张碎片,然后怔怔的抬起头来,咬牙切齿的声音像是要溢出来,“就因为当年我在法庭上指证了关珩,所以她要我也身败名裂,所以你就这么纵容她对我肆意报复,不问结果不管真相?”
她笑得几乎快哭出来,“南深哥,你是不是觉得,你们之间的关系成了如今这样,也都是因为我造成的?”
似乎在他眼里,她有没有剽窃抄袭这件事本身就不重要。
她也好,陈初也好,谁清白谁卑劣他一点也不在乎。
他甚至不需要所谓的真相。
今天之所以来找她,也不过是为了能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而已,聂家的名声,公司的股市,每一步都精明理智得可怕。
就连他给出的选择都不是为了帮她,要讨的更不是陈初的公道。
而是关言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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