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稳妥的,能助明正上进的就好。”贺齐应付了事,并不很放在心上,终于在祖母和戚氏去拜香的日子偷溜出来,直奔玉珠宅邸而去。
玉珠正持一把小铜剪子裁花,院里种了洛阳锦,花团锦簇,姹紫嫣红,甚是好看。贺齐来时正见玉珠被花拥簇,一时失神。紫菀见二人愣神,暗自偷笑,借口煮茶走开,只留两人于院中伫立。玉珠放下手中剪子,心下惶惶,贺齐亦是尴尬,只能开口:“身子可好些了?”玉珠拘谨点头:“好些了,多谢三爷关照。”如今天虽转热,但起风仍寒,贺齐见玉珠衣衫单薄,解了披风披于玉珠身上,叹道:“你身子虚弱,就别站在风口里,仔细又着了凉。”玉珠面色微红,讷讷称是。夜里贺齐果然宿在玉珠房中,他惦记玉珠身子,本不欲行房,却见玉珠掀帘而入,忍羞请他就寝,身上只着一水红小衣。原来玉珠自大病过后便宽解自己,一朝想通,不再思忖那些伤春悲秋的难事,既惹自己不痛快,亦叫姐姐担心。如今他别无所求,只求姐姐善终,且姐姐如今深受邝卫惑怜悯,然邝卫惑其人权尊势重,他姐弟二人皆是无根浮萍之人,哪里拒得了此等衣紫腰银之流,只能千依百顺,讨其欢心以谋后路。
玉珠俯于贺齐膝上,驯顺柔声:“玉珠经此一遭,已知三爷喜怒,此后再不敢与三爷违拗,只求三爷怜悯玉珠任性,揭过这章就罢。”贺齐本欲措辞,见他如此识情识趣,虽心有疑虑,却也庆幸玉珠体贴,从此心下对玉珠更多几分喜爱。他抬起玉珠脸道:“既如此,往事便由他去,今后你松快些,爷也好更疼你些。”玉珠羞赧低头:“一切都听三爷的。”便被贺齐抱至腿上。他大病一场,虽鲍翅参肚养着,人到底瘦了些,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不胜风流。贺齐观他正是:
出落唇红齿白,生成眼秀眉清,娇怯不用薄纱隐,婉顺柔明满襟。
良质美手世兮,莲蕊金粉绣妾,今生好个掌中怜,为伊消得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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