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定要跟着三五小厮,是以一应物件都需姐姐照应。”瑾娘点头道:“这个自然,只放心由我。只是如今你到哪去都有紫菀跟着,届时万事俱备只欠东风,你又要如何脱身?”玉珠安慰:“姐姐不急,这个琪奴自有妙计。”
原来贺齐走时,特意叮嘱紫菀好生照顾,若玉珠觉得无聊,也可许他出去走走,只是身旁不能离人。玉珠本无念想外去闲逛,自跟姐姐商定出逃之事,便与紫菀说憋在家中烦闷,要去畅音阁听戏。紫菀原本十分警惕,因贺齐走前交代千万看紧玉珠,虽纵玉珠去听戏,却也遣了三五小厮时刻跟随。然玉珠听了三四回戏,只道十分妙处,却无其他意思,几回下来,下人们便都当玉珠安分守己,并无旁的心思。玉珠似是惯了他人伺候,三五日便要去畅音阁听戏,最爱点一出《孽海记》,一曰《思凡》,一曰《下山》,紫菀不能出门,只听下人回报这两出戏,又写往神都告知贺齐。
贺齐于神都家中侍奉母亲和祖母,乖巧非常,此番离家,他长进不少,似是收敛玩心,不大同从前狐朋狗友来往,甚至有些收心向学之意。戚氏欣慰十分,哪里想到贺齐不过是暗中忙着布置宅子好接玉珠来住。他一面儿瞒着家中布置外头宅院,一面儿应付戚氏问书,倒也充实忙碌。紫菀书信一到,贺齐观信中玉珠听戏,心道待玉珠来后倒是能带他去千秋阁听戏,那儿的戏最好,只可惜水筠因睿王府一事早已远走他乡杳无音讯,也不知现在何处,他也无甚法子联系,只好按下不谈,只提笔回信。
玉珠倒没想到贺齐远在神都还能想起自己,紫菀送信来时他方听完戏回来,遣人去燕红楼买糟鸭信吃,还要一壶好酒。紫菀捧信笑说:“玉珠相公,齐三爷写信来了。”“写信?”玉珠讶然,连斗篷都忘脱,“他写信来作甚?”紫菀偷笑:“自是惦记您想与您说体己话呢。”说罢也不好拆信,只将信交由玉珠,接了玉珠斗篷便退出去。玉珠坐下拆信,只见信中说贺齐家去一切安好,已经预备接玉珠也去一应事宜,又说千秋阁的戏最好,尤其一出《游园惊梦》最妙,他日等玉珠过去,便一起去听。玉珠观信心绪千转百回,只剩叹息。他亦非铁石心肠之人,虽恨贺齐强迫,却也知贺齐是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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