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个公主郡主亦是有余,我是不赞成你们的。”玉珠知戚氏言之有理,也不回嘴,只温顺听着。戚氏道:“本想着寻个时间再与你慢慢相谈,哪想到明正这孩子任性至此,竟私自向圣上求了旨意娶你入门,简直是荒唐至极。”玉珠听此,心中忐忑,不知戚氏是怒是悲,于是仍不开口。戚氏见他寡言少语,也知他是个柔弱性子,只怕听得圣旨自己也慌,哪里还能辩解甚么?于是戚氏叹道:“罢了,如今大事已然,覆水难收。你与明正婚事也要商定,就不必住在这里,今日随我回府吧。”玉珠哪里想到戚氏如此轻易接受,一下抬起头来,满面惊诧:“夫人……不撵我走?”戚氏忍不住道:“圣旨已下,我如何赶你走?那是违逆圣意抄家灭门之举。”玉珠讷讷,仍是不敢置信。
却说圣上何以准许贺齐此求?原来要从定国公府祖上说起,前文说到,戚如荣官至集贤院大学士,膝下一女名贞静,嫁与定国府,又生一子,姓贺名齐,表字明正,贺府连襟带亲间尽是高门显贵,圣上早有削权之意,睿王府亦是如此,而今睿小王爷看上一介戏子,贺齐亦求一普通男子相娶,正和圣上心意,于是大笔一挥掰下旨意,睿王府和定国公府此举也恰保住此后半生荣光,睿王府娶一男子为妃便是绝嗣,定国公府也只剩一个贺二爷,亦是独木难成林,倒叫圣上更加放心,重用贺二爷。戚氏观得清醒,明白此遭亦算因祸得福,只是想及儿子荒唐,仍不免气闷。瑾娘在后堂听得弟弟入府一事,半是欢喜半是忧愁,喜玉珠未被戚氏为难,忧玉珠从此一入公门深似海。姐弟又是哭了半晌,方才收拾眼泪,送玉珠入府去了。
玉珠入府便被安排在玙璠阁处,玙璠阁原是贺齐少时所居,贺齐大了后便在隔壁辟了盛文院单住,玙璠阁倒空了出来。戚氏也并未怎么磋磨难为玉珠,依旧叫紫菀贴身伺候,只是叫人教他规矩,又扮女子装扮,毕竟断无迎娶男妻之例,玉珠也只能似水筠一般以女子之身嫁入贺府。水筠听闻此事倒也来访过玉珠,笑道:“昔日你说我们都不能修成正果,今儿可算是打嘴了。”他与王府婚事定于下月,通身气派,俨然一副准王妃之派,连戚氏贺母见了亦要行礼,昔日小小戏子忽作了王妃之位,自然有不少流言蜚语,奈何睿小王爷十分固执,于是便也搪塞过去。玉珠叹道:“你还有心打趣我,我却尚未明白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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