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资格?!你算什么东西,来教训我?!”
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……”邵清燕跪在地上,额头快抵到尘埃里,“你杀了我吧!放过鎏……”
权当是为自己赎罪——这念头在她心底重重落下去,砸得生疼。
唐千秋的眼睛瞪得像要裂开,粗气从鼻腔里喷出来,带着浓重的腥气。他突然踉跄着起身,几步冲到邵清燕面前,手臂青筋暴起,枪柄带着风声砸向她的太阳穴:“你滚开!”
“呃!”坚硬的枪柄撞上皮肉,邵清燕像片落叶般被扫到一边,额角瞬间渗出血珠。唐千秋的目光又死死锁回倒地的鎏身上,枪口再次对准她的后脑。
“社长已经死了!——没错!你父亲早就成了灰!你!代表不了他……你也拦不住我!”
这话是吼给鎏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?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。
“哈……小鎏啊,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——”他的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,“若你不是黑死兆星,若你没搅进这摊浑水,哪会有现在?”
手指死死掐着枪柄,指节白得像要碎掉——他没注意到,鎏的视线早已从他身上移开,正越过他的肩膀,望向密室入口的方向,那里的阴影里似有微光闪动。
“永别了,小鎏——”
僵硬的手指已触到扳机,再用半分力,子弹就会撕裂空气,夺走他这辈子唯一敬仰过的人——圳洐的亲生女儿的性命。
巨大的压力压得他胸腔发闷。当年夺帮派权位,亲手用枪打碎父亲和表兄的脑袋时,他眼皮都没眨过,可此刻心脏却像被只大手攥着,每跳一下都疼得钻心。呼吸粗得像破风箱,心跳声擂鼓似的撞着耳腔,震得大脑嗡嗡作响——
以至于,连密室里突兀响起的一声斩刀出鞘声,都被他彻底淹没在自己的喘息里……
…………
片刻之前。
“阿珂……找到你了……”
当烬劈碎大楼中层最后一只怪物的头颅时,泽穿透天花板,带着满身的灰尘从天而降,稳稳落在她面前。
“泽?”烬抹去脸颊上溅到的怪物血污,那温热的黏腻顺着下颌线滑下去。她收刀入鞘,刀柄与鞘口碰撞的轻响里,带着几分意外,“……是找到有用的东西了?”
“唔……我……这个……”泽嗫嚅着,像有团棉花堵在喉咙,手指绞着衣角,半天说不出句整话。
烬的目光落在他怀里——那本被死死抱在胸口的笔记本,封皮都被体温焐得发潮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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