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初试封天

黑渊腐蚀的气息如毒蛇般缠绕着断裂的长城，砖石上刻着的圣贤箴言正被蠕动的符文一寸寸吞噬。张玄站在崩塌的城墙上，掌心凝聚的浩然正气忽明忽暗，像一盏随时会熄灭的孤灯。他低头看向脚下——逍遥界的屏障已裂开蛛网般的纹路，三重天的云海翻涌着血色的雷光。

“再拖下去，整个洞天都要被蚀气吞了！”扣肉化为人形少年，银发在风中狂舞，指尖划过的空间裂隙中隐约传来虫潮的嘶鸣。他猛地拽住张玄的袖口，瞳孔泛起鎏金纹路：“未成形的封天阵强行催动，反噬可不是断几根骨头的事！”

张玄闭了闭眼。识海中浮现陈丽在棋局中自碎一魂的画面，她苍白的脸与那句“舍生取义”重叠成刺骨的寒意。他反手攥住扣肉的手腕，混沌星典在袖中嗡嗡震颤：“等阵成？蚀灵虫王啃完长城就该啃活人了——赌一把！”

文气风暴骤然炸开。三千典籍虚影从残垣中腾空而起，《论语》的“仁”字化作锁链，《孟子》的“义”字凝为剑锋，混沌星典的残页在张玄周身燃烧，硬生生将破碎的阵图重新拼接。蚀灵虫王从裂缝中探出半截身躯，甲壳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倒映着张玄孤注一掷的身影。

“天地有正气——”张玄咬破舌尖，血珠溅在阵眼上。文气锁链如银河倾泻，绞住虫王脖颈的瞬间，逍遥界的天空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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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轰！**

虫王爆裂的刹那，反噬的冲击波掀翻了整段城墙。张玄踉跄跪地，七窍渗出的血珠还未落地便被文气蒸成血雾。他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，却分不清来自身体还是逍遥界的屏障——三重天的云海彻底崩塌，露出后方支离破碎的山河虚影。

“逞英雄是吧？小爷给你收尸都嫌麻烦！”扣肉骂骂咧咧地甩出时空屏障，却见腐蚀黑潮顺着裂缝疯狂涌入。他瞳孔一缩，忽然揪住张玄的衣领吼道：“看长城！”

断裂的孔子虚影竟在此时动了。石雕般的面容裂开细纹，两道血泪顺着眼眶蜿蜒而下，染红衣襟的刹那，整座诸子长城发出悲鸣般的震颤。圣像的指尖遥遥指向逍遥界核心，残存的浩然正气如流星坠落，在崩塌的屏障上织出一张金色大网。

“是圣像在替我们扛反噬……”张玄咳出一口淤血，混沌星典的残页已烧成灰烬。他踉跄着撑起身子，却见扣肉突然僵在原地——少年掌心托着一块崩落的城墙碎砖，其上《春秋》的残句正被黑渊符文迅速覆盖。

“不对劲。”扣肉眯起眼，指尖摩挲着砖石裂缝，“文气在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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