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圣阵共鸣

星空长城残垣之上，文气如瀑。

孔子虚影的袍袖被罡风掀起，露出半透明的手掌，指尖悬着一点金芒。那光芒起初如豆，却在呼吸间膨胀成漩涡，将漫天飘散的典籍残页尽数吸入。砖石上的《论语》《孟子》刻文骤然浮空，化作三千道流光，在长城断裂处交织成一片星斗阵图。

“礼崩乐坏，然文脉不绝。”虚影低叹一声，袖中飞出半卷《春秋》，径直撞入阵图核心。霎时金光暴涌，篆文如锁链缠绕，一座巍峨大阵的虚影自苍穹垂落，阵眼处赫然浮出“浩然封天”四字。

张玄踉跄后退，右臂焦黑的经脉被金光一照，竟渗出丝丝黑气。他咬牙将混沌星典按在胸口，书页无风自动，显出一行模糊的古篆：“阵起于文，毁于蚀。”

“老张，这阵眼在吸我的灵气！”陈丽忽然惊呼。她眉心一点朱砂纹路忽明忽暗，脚下棋盘幻影若隐若现——正是先前孔子残念留下的问心棋局烙印。

“汪汪！阵图在借棋局抽你的魂力！”扣肉从断墙后跃出。它此刻已是人类少年模样，黑发如墨，眼尾缀着金纹，唯有头顶一对毛茸茸的犬耳昭示着本体。只见它抬手撕开一道空间裂隙，将溢散的魂力强行截断，“孔圣人这是要榨干你们啊！”

孔子虚影蓦然转头，双目如炬：“小友，阵成需劫材。”

话音未落，长城基底的黑渊符文突然暴动！原本被竹简屏障压制的腐蚀气息化作千百条紫黑触手，朝着阵眼狂扑。砖石崩裂声如雷炸响，一段城墙轰然坍塌，露出下方翻涌的蚀潮。

“劫材来了。”张玄冷笑，混沌星典凌空展开。书页间飞出七十二枚星辰虚影，在他掌心凝成一柄文气长剑。剑锋过处，黑潮如遇天敌般退散，却在三丈外骤然凝聚成一张巨口！

“小心！”陈丽甩出娲皇血凝成的丝线，将张玄拦腰扯回。那巨口咬在空处，溅出的黑液竟将星典幻化的屏障蚀出孔洞。

孔子虚影忽然抬手点向阵图。

三千典籍同时震颤，阵眼处的《春秋》哗啦翻动，每一页都浮出一位圣贤虚影。孟子执棋，荀子抚琴，墨子挥尺……众圣齐诵《礼运大同篇》，声浪化作实质的金色波纹，将黑潮寸寸逼退。

“就是现在！”张玄暴喝一声，文气长剑脱手飞出，钉入阵眼中央。陈丽咬破指尖，以血为墨，在虚空写下“仁”“义”二字。血字甫一成形，便化作赤金锁链缠住剑柄。

阵图轰然转动！

黑潮发出凄厉尖啸，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。那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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