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浩然灌体

罡风呼啸的陨星带中，张玄与陈丽刚刚穿过文气风暴的余波，脚下星舟尚未停稳，一道恢弘如山的虚影便从天而降。那人影头戴儒冠，长须垂胸，手中竹简翻卷间竟引动星河震颤——正是孟子残念所化的圣贤虚影。

“尔等求法之心可嘉，然欲入长城，需先承浩然正气。”虚影声如洪钟，话音未落，漫天星光忽地凝成无数金色文字，化作长河般涌入张玄体内。他浑身一颤，仿佛被千万根银针刺入经脉，痛得单膝跪地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。

“张玄！”陈丽急欲上前，却被孟子虚影挥袖挡开，“女娃莫急，此乃造化。”虚影目光深邃，指尖轻点，张玄周身顿时浮现金色篆文，如锁链般缠绕四肢百骸，“混沌星典虽能模拟万法，却无根无基。今日老夫以文脉铸你道心，且看你能吞下几分！”

张玄咬牙低吼，体内《混沌星典》疯狂运转，试图化解那磅礴如海的浩然正气。然而文气与混沌之力甫一相触，竟如冰火相撞，炸得他五脏六腑几乎移位。他七窍渗血，右臂经脉寸寸崩裂，却在剧痛中猛然睁眼：“我以混沌纳万法，何惧区区文气！”

话音未落，他竟主动撤去护体灵力，任由浩然正气灌入丹田。混沌青莲虚影自他背后绽放，莲瓣开合间将金色篆文尽数吞噬。远处观战的扣肉突然化作黑发少年，一爪拍碎袭向陈丽的文气余波，咧嘴笑道：“这小子疯起来，倒有本尊当年吞雷劫的风范！”

陈丽攥紧袖中娲皇血玉，指尖发白。她何尝不知张玄在赌命？浩然正气乃儒家至高之力，若无法与混沌星典融合，轻则修为尽废，重则魂飞魄散。可此刻长城残垣上的黑渊气息越发浓重，裂缝中隐约传来蚀灵虫的嘶鸣——他们已无退路。

“还不够！”孟子虚影忽地长笑，掌心翻出一卷《孟子》残篇。书页燃起赤金火焰，化作一条五爪金龙直扑张玄天灵。金龙入体的刹那，张玄浑身骨骼爆响，皮肤龟裂处竟渗出金红血珠，每一滴血珠落地便化作一朵混沌青莲，转瞬又凋零成灰。

扣肉瞳孔骤缩：“糟了，这是‘文火炼骨’！老孟头要把他当丹炼！”它纵身跃起，犬爪撕开空间裂隙，却被孟子虚影一指点退，“圣兽且慢，此子命数未绝。”

话音方落，张玄体内忽地爆出一声清越剑鸣。一道混沌剑气自他眉心冲出，竟将金龙生生斩断！漫天金芒散作星雨，而他周身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，浮现的篆文不再如锁链禁锢，反倒似星辰流转，与混沌青莲交相辉映。

“以文入道，以混沌为基……好！好！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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