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戾气失控

熔岩裂隙的暗红光芒映在张玄脸上，他半跪在地，指尖深深抠入焦土。灵台内翻涌的混沌戾气如千万根毒针，顺着经脉游走，每一寸血肉都在战栗。耳边响起沙哑的低语，像是从深渊裂缝中爬出的恶鬼：“杀……杀光他们……”

“张玄！”陈丽的声音穿过混沌，如一线清泉。她双手结印，太素玄经的符文在掌心流转，化作银白锁链缠上张玄手腕，“再撑十息，青莲根须马上——”

“滚开！”张玄猛地抬头，瞳孔已化作赤金竖瞳。戾气凝成黑雾从他背后炸开，陈丽被气浪掀飞，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。碎石簌簌而落，她咳出一口血，却死死盯着那团翻涌的黑雾。

裂隙深处，青莲幼芽突然剧烈震颤，根系如银蛇般穿透岩层，直刺张玄眉心。根须扎入灵台的刹那，时空仿佛凝固。张玄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：血海滔天，三十六重天崩塌，陈丽在雷暴中化为灰烬……

“假的……都是假的！”他嘶吼着，灵台内戾气与清气绞成漩涡。青莲根系疯狂生长，将黑雾一寸寸逼退。陈丽趁机咬破指尖，以血为引，在虚空画出太素玄经的“净”字诀。符文化作光网罩住张玄，戾气如沸水浇雪般消融。

“汪！老张你再发疯，这洞就要塌了！”扣肉从岩缝中钻出，浑身黑毛炸成刺猬。它前爪一拍地面，时空涟漪荡开，将坠落的巨石定在半空，“本大爷的毛都被烧焦了，回头得赔我十斤酱肘子！”

张玄终于恢复一丝清明，颤抖着握住青莲根须。根系传来温润的混沌清气，与体内暴走的戾气相互撕扯。他瞥见自己手臂上浮现的暗金纹路——那是戾气侵蚀的痕迹，如毒藤般向心脉蔓延。

“用灵泉！”陈丽抹去嘴角血迹，抛出一只玉瓶。瓶口倾泻的灵液浇在青莲根须上，幼芽骤然爆发出刺目青光。根系穿透张玄的经脉，将戾气硬生生抽离。

剧痛让张玄几乎昏厥。恍惚间，他听见扣肉的碎碎念：“早说了别碰那破种子，你非说什么‘富贵险中求’，现在可好……”

“闭嘴……”张玄挤出两个字，嘴角却勾起苦笑。

当最后一缕黑雾被青莲吞噬，裂隙突然剧烈震动。岩壁崩裂处露出半截青铜残片，其上密布蝌蚪状符文。陈丽瞳孔一缩：“这是……禹王鼎的纹路！”

扣肉凑近嗅了嗅，突然炸毛：“快撤！有东西过来了！”

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，熔岩如巨浪翻涌。一只布满鳞甲的巨爪撕开岩层，暗红瞳孔在熔浆中若隐若现。陈丽拽住张玄后领暴退，扣肉则张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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