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 玄女、寒戟与归墟低语

剑的哀鸣，它更加古老、更加纯粹、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冰冷威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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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青蝉那微弱到近乎消失的气息，如同沉寂万载的火山，轰然爆发！

刺目的、无法形容其色彩的苍白光芒，从她体内迸射而出！这光芒并不温暖，反而带着冻结时空、终结万物的绝对寒意！包裹着他们的“冰琥珀”在这光芒下如同脆弱的玻璃，无声无息地崩解、消散！

光芒之中，沈青蝉的身影缓缓悬浮而起。

她依旧闭着双眼，但周身的气质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冰冷依旧，却不再是凡俗的寒冷，而是一种源自存在本源的、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的绝对低温。那身修真管理局的制服早已在光芒中化作飞灰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件由纯粹光芒勾勒出的、简约到极致却散发着无上威严的素白长袍。她长发无风自动，每一根发丝都如同流动的冰晶瀑布，闪烁着森寒的光芒。

她悬浮在那里，如同亘古存在的冰原中心，如同裁决万物的寒冬女神。

下方的战场，在这光芒出现的瞬间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翻涌的归墟黑潮仿佛遇到了克星，沸腾的阴影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啸，如同阳光下的积雪般迅速消融、退缩！寒戟统领和残存的玄冥卫战士，头盔下的魂火剧烈摇曳，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激动、敬畏，以及…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、本能的臣服！他们再次，更加虔诚地低下了头颅。

沈青蝉（或者说，此刻的“玄女”）悬浮在空中，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睁开了双眼。

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？

瞳孔不再是黑色，而是最纯粹的、如同万载玄冰核心般的幽蓝。眼白部分则化作了流淌着冰冷数据符文的苍白。没有情感，没有波动，只有一种俯瞰蝼蚁、漠视生死的绝对冰冷。这目光扫过下方跪拜的玄冥卫，扫过沸腾退缩的归墟黑潮，扫过冰封万载的战场残骸…

最终，这双冰冷到极致、漠然到令人灵魂冻结的眼睛，落在了下方冰面上，那个被厚厚玄冰覆盖、气息奄奄、如同冰雕般动弹不得的陆九溟身上。

她的目光，在触及陆九溟的刹那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、几乎无法察觉的…涟漪？如同绝对零度的冰面上，投入了一粒微尘。

一个冰冷、空灵、仿佛由无数冰晶碰撞而成的声音，在陆九溟濒临冻结的意识中，清晰地响起，不带任何情感，却如同最终的审判：

“凡躯…竟敢承载神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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