耗,更是生命本源的燃烧!
老朝奉没有回头。他维持着拍胸的姿势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如同随时会散架的朽木。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枯手,指向墙角那个塞满破布娃娃和积木的旧纸箱深处,声音微弱却无比清晰:
“匣…子…在最底下…妞妞…画的…”
话音未落,他身体猛地一软,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向前扑倒!
陆九溟眼疾手快,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和虚弱,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倒下的身体。入手处轻飘飘的,仿佛只剩下一具空壳和一层薄薄的皮囊。老朝奉浑浊的眼睛半睁着,里面最后一点光芒正在飞速流逝,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。
“火种…在…匣里…孩子们…是…钥匙…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,枯槁的手指无力地指向纸箱的方向,随即彻底软倒,陷入了深度昏迷,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。
代价!守护这方寸之地,隔绝河图与归墟的侵蚀,代价是燃烧他最后残存的生命本源!
陆九溟心中五味杂陈,有震撼,有悲恸,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。他将老朝奉轻轻平放在地上,脱下自己破烂的外套盖在他身上。目光随即投向墙角那个破旧的纸箱。
“妞妞…画的…”他喃喃着老朝奉最后的提示,扑到纸箱前,不顾一切地将里面的破布娃娃、缺胳膊少腿的塑料士兵、彩色积木…一件件飞快地扒开!
纸箱底部,静静地躺着一个…东西。
那根本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“匣子”。
它是一个用废弃的硬纸板、冰棍棒、彩色蜡笔、还有几块粘着亮晶晶糖纸的鹅卵石,粗糙而充满童趣地…粘合、拼凑、绘制出来的…“城堡”模型?
大约两个巴掌大小,歪歪扭扭,结构松散。纸板做的“城墙”上用稚嫩的笔触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小人、太阳、花朵,还有一只占据了半个“城墙”的、线条粗犷却神气活现的…大公鸡?冰棍棒搭成的“塔楼”上,贴着闪闪发光的糖纸,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着微弱的光晕。整个“城堡”充满了五岁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力,也脆弱得一碰就会散架。
在“城堡”最中心的位置,用一块扁平的黑色鹅卵石充当“地基”,鹅卵石上用白色的蜡笔,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、火柴棍小人模样的简笔画,旁边用同样稚嫩的笔迹写着两个字:妞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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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…就是“火种之匣”?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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