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峰基地的防护罩在绝对零度的寒潮下呻吟碎裂。
陆九溟割开手腕,诡匠之血在羲和轮上燃起金乌虚影。
沈青蝉的剑灵本源化作火凤撞向寒潮核心时,老朝奉将毕生记忆灌入濒死的法器。
“用我的八十年人间烟火...换孩子们看一眼春天!”
警报突然刺破黑暗——全球灵网彻底中断。
陆九溟摸出那枚无面留下的玉简,裂痕里渗出星海般的微光。
珠穆朗玛峰,世界之巅,此刻却成了人类文明最后、最寒冷的棺椁。厚重的玄冰已非自然造物,而是灵气极寒法则的具现化,它们沿着山脊疯狂蔓延、堆积,将曾经银装素裹的雄峰彻底包裹成一颗巨大、死寂的冰晶星球。刺骨的苍白吞噬了所有色彩,只有基地核心区域那层薄如蝉翼的“归藏”防护大阵,还在顽强地透出一点摇摇欲坠的微光,像风中之烛,在绝对零度的吐息里艰难喘息。
“咔嚓——!”
又一声令人牙酸的碎裂声,如同巨兽啃噬骨骼,清晰地穿透了指挥中心死一般的寂静。主控台上方,全息投影构成的珠峰三维模型上,代表防护罩的淡金色光膜,在西北角骤然裂开一道狰狞的黑色豁口,如同被无形的巨爪狠狠撕开。蛛网般的裂痕正从豁口边缘急速蔓延,贪婪地蚕食着仅存的光明。
“报告!‘艮’位阵眼过载137%,符文熔毁!能量导管冻结率89%!温度…温度传感器已失效,外部推算值…接近理论绝对零度阈值!”技术员的声音带着哭腔,嘶哑地吼出这串绝望的数字。他面前的仪表盘,代表外部环境的曲线早已跌穿屏幕底部,一片死寂的空白。
刺骨的寒意,即使隔着层层叠叠的阵法与合金墙壁,依旧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。指挥中心内,每个人的眉毛、睫毛上都凝着一层惨白的寒霜,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浓稠的白雾,旋即又被冻结成细小的冰晶簌簌落下。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汞,每一次肺部的扩张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。
陆九溟站在巨大的舷窗前,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。他的视线死死钉在防护罩外那片翻滚、咆哮的纯白寒潮上。那不是风雪,那是“冷”这个概念本身拥有了生命,拥有了毁灭的意志。寒潮的核心,悬浮着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存在——一个纯粹的、吞噬一切光与热的“无”之点。它仿佛是宇宙间所有寒冷的源头,是熵增的最终具现。它的每一次脉动,都让整个珠峰基地连同下方的岩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“九溟!”沈青蝉清冷的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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