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算术

青铜日晷的阴影爬过《九章算术》残卷时，陆九溟闻到了硝石与硅晶片的混合气味。考场的六十四卦地砖突然悬浮，重组为黎曼曲面结构。他看见穿唐装的监考官袖中滑出量子算筹，那些竹筹表面闪烁着薛定谔方程的光纹。

“第二题！”只听得那监考官突然发出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，与此同时，他原本正常的喉结竟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撕裂开来一般，一道幽蓝光芒从那裂缝之中倾泻而出，原来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全息投影仪。

随着投影仪的启动，一幅复杂而又精妙的图像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。“请各位考生证明‘商功’篇中的土方问题与当今物理学界热门研究课题——量子隧穿效应之间存在着等价关系。”监考官面无表情地说道，仿佛这道题目对他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。

然而就在此时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只见监考官那冰冷的机械义眼中猛然射出一道耀眼的红色激光，直直地穿透空气，在虚空中迅速勾勒出一个奇异的几何图形——克莱因瓶的拓扑模型。这个模型在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，让人不禁为之侧目。

可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，那克莱因瓶的瓶口处不知何时开始慢慢渗出一颗颗暗红色的血珠，这些血珠顺着瓶口缓缓流淌而下，滴落在地上，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。整个场面瞬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，考场内的气氛也陡然紧张到了极点。

穿洛丽塔裙的少女突然尖叫，她手中的石墨烯符纸自燃成青紫色火焰。那些火苗在空中凝结成等差数列，每个数字都化作青铜锁链缠绕考生。陆九溟的钢笔突然扭曲成莫比乌斯环，笔尖流出的墨汁在试卷上自动演算，竟推导出《天工开物谱》缺失的锻器篇！

"小心维度折叠！"沈青蝉的传音混着电磁杂音刺入耳膜。陆九溟低头发现自己的影子正被克莱因瓶吞噬，他本能地咬破手指，血珠坠落地砖的刹那，整个考场突然展开成咸阳宫遗址——焚书坑儒的儒生残魂正被铸进十二金人！

穿中山装的考生突然暴起，他撕开衬衫露出胸膛上的集成电路板。那些纳米级的符咒芯片突然活化，在皮肤表面游走成《鲁班书》中的杀伐机关。陆九溟的万象摹刻自动触发，视网膜上闪过青铜鼎的虚影，竟将对方的机关纹路复刻成防御阵法。

"发现异常数据流！"广播突然响起老朝奉沙哑的声音。所有考生的准考证亮起红光，二维码中的个人信息开始量子化重组。陆九溟的瞳孔骤缩——他的二维码中竟嵌套着古董店凶案现场的动态影像！

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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