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才是活?”
界刃出鞘,紫金色的弧光掠过裂痕。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,只有“噼啪”一声脆响——天规石上的“拘欲符”裂开,方正的石纹里生出几分弧度,那些“必须如此”的条文自动调整,留出“特殊时节可变通”的余地;人欲藤上的“破规露”蒸发,缠绕的藤蔓间透出几分疏朗,那些“必须打破”的卷须主动收敛,显出“顺应根基能生长”的智慧。
最奇妙的是那层灰痂,竟慢慢化作一道彩虹桥,桥上既有天规石的方正纹路,又有人欲藤的卷曲藤蔓,两种纹路交织出既规整又灵动的图案。天规石的石根终于敢与人欲藤的藤芽相触,石纹顺着藤蔓往上爬,在藤叶上开出“春生夏长”的有序之花;人欲藤的藤蔓也终于能绕着天规石的棱角缠,藤丝缠着石纹蔓延,在石面上结出“秋收冬藏”的灵活之果。
“看呐!山风会喘气了!”守山猿乐得翻了个跟头,黑白相间的皮毛里生出五彩的斑纹,“五百年了,俺终于明白自己为啥一半黑一半白——黑的是守山的本分,白的是玩闹的天性,原是一回事啊!”
吴仙望着规矩山,山间的风渐渐变得柔和。天规石的条文声里多了几分灵动:“原来规矩是活的呀。”人欲藤的灵念头里添了些许沉稳:“原来欲望是有根的呀。”两种声音缠在一起,化作既庄重又活泼的歌谣,像老农在田埂上哼的调子,既有“深耕易耨”的章法,又有“看天吃饭”的灵变。
守山猿捧来一颗圆润的石子,石子上一半刻着方纹,一半生着螺旋——这是规矩山的馈赠。吴仙接过时,石子化作一股清流向灵台漫去,他突然懂得,界主所言的“序乱相生”,原是像这规矩山一般,既要有丈量天地的尺子,也要有随物赋形的巧手,少了哪一样,都成不了完整的世界。
“往南去吧。”守山猿指向南方,“听说‘虚实谷’里出了乱子,谷里的‘真实沙’和‘虚妄雾’打起来了。真实沙说‘万物必须眼见为实’,把海市蜃楼压得喘不过气;虚妄雾说‘存在本是心念所化’,把山石草木搅得时隐时现,那里的序与乱,怕是比规矩更玄乎呢。”
吴仙望向南方,那里的天际线既清晰又模糊,像一幅既工笔又写意的画。界心在胸口轻轻跃动,像是在期待着新的领悟。
“虚实谷……”他握紧掌心的清流,紫金色的身影融入渐亮的晨光,“看来,连有无相生里的序与乱,也在等着被温柔地勘破呢。”
规矩山在身后舒展筋骨,彩虹桥的光芒穿透云层,照亮了山峦的每一道沟壑。那些曾经既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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