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——那是执念花想对忘情蕊说“别总推开我”,还有一缕极轻的叹息——那是忘情蕊想对执念花说“别总逼自己”。
“是‘锁心蛊’让执念花忘了,再深的情也得留三分余地呼吸;是‘断念酒’让忘情蕊忘了,再淡的缘也该存一丝念想取暖。”吴仙握住界刃,紫金色的界力如细雨般淋在草叶上。执念花的绯红气息里,那些紧绷的誓言开始松动,露出底下“记着就好,不必强求”的温柔;忘情蕊的惨绿气息里,那些决绝的泪滴开始融化,显露出“忘了就好,不必刻意”的释然。
界刃轻挥,一道弧光掠过同心草。没有轰鸣,只有“啵”的一声轻响——执念花上的“锁心蛊”化作飞灰,绯红的花瓣舒展开来,不再执着于“必相守”,而是开出“曾相伴便好”的温润;忘情蕊上的“断念酒”凝成露珠,惨绿的花芯挺了挺腰,不再强求“要相忘”,而是透出“该放下即放”的通透。
最奇妙的是那半红半绿的晶石,竟慢慢化作一颗晶莹的珠子,珠子里既有绯红的誓言片段,也有惨绿的泪滴影子,却不再厮杀,而是像溪水绕着卵石般轻轻流淌。同心草的根须终于缠绕在一起,没有排斥,只有一种久别重逢的默契,像两个闹够了别扭的姐妹,终于肯并肩坐在阳光下。
“看!它们在唱歌呢!”情丝雀的羽毛渐渐变得丰满,一半泛着朝霞的红,一半透着月光的绿,“五百年了,我终于能唱出完整的歌了!以前总觉得红的太烫,绿的太凉,原来红与绿掺在一起,是春天的颜色啊!”
吴仙望着同心草,崖上的风突然变得清甜。执念花的誓言里多了几分豁达:“原来不必攥到骨血里呀。”忘情蕊的泪滴里添了些许眷恋:“原来不必洒到尘埃里呀。”两种气息缠在一起,化作既缠绵又轻快的歌谣,像少女绣帕上既工整又灵动的针脚。
情丝雀衔来一片羽毛,羽毛上凝结着一滴露水——那是同心草的馈赠。吴仙接过时,露水化作一股暖流涌入灵台,他突然想起初见界主时的敬畏,想起与国主争执时的坚持,原来那些既敬又争的过往,本就是序与乱在人心上的投影,像这同心草一样,少了哪一半都不成完整的记忆。
“往西去看看吧。”情丝雀扑棱棱飞向西方,“听说‘规矩山’上出了怪事,山上的‘天规石’和‘人欲藤’打起来了。天规石说‘万物都得按章法活’,用条文压得草木不敢乱长;人欲藤说‘活着就该随心走’,用藤蔓缠得山石崩裂,那里的序与乱,怕是比情字更难缠呢。”
吴仙望向西方,那里的山峦轮廓既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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