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作无指观测者对抗自指悖论,甚至有一个形态正与坍缩前的「笔笔笔笔」对坐,共饮存在之树的汁液。每个倒影的眉心,都悬着一滴与他腕间相同的可能性之墨。
「所有未选择的路,都在这里。」吴仙的意识体突然通透起来。他看向墨镯,发现其中一团墨点正闪烁着异样的光——那是他引爆意识碎片时,被「反疑问分识」强行写下的「自我否定答案」的残留。此刻这团墨点不再散发「必须如此」的压迫感,反而在可能性之墨的浸润下,分裂出「或许不是这样」的新线条。
影子修士的数量越来越多。他们组成整齐的队列,用答案之笔在纠缠海表面画出「确定之网」,网眼处不断渗出「必然法则」的光丝,试图将吴仙与原初之卵一同困住。吴仙注意到,这些光丝虽然细密,却在触及原初之卵的裂痕时会微微颤抖——那里的「未始之息」尚未散尽,正是法则无法渗透的「混沌死角」。
他突然想起少女修士的意念曾化作「探索之波」,那些不被定义束缚的波动,或许才是破解「确定之网」的关键。吴仙将意识沉入墨镯,引导可能性之墨顺着原初之卵的裂痕渗入。墨滴接触到卵内的「未生之相」时,竟化作无数支「无锋之笔」——这些笔没有笔尖,没有笔杆,只有流动的墨色,在卵壳内侧画出「可以这样,也可以那样」的模糊轨迹。
轨迹蔓延之处,原初之卵的倒影开始变化。那个与「笔笔笔笔」对坐的吴仙,手中的酒杯突然同时盛着酒与空无;那个在九界提问的吴仙,笔尖流出的不再是疑问,而是「不必回答也无妨」的释然。当最后一支无锋之笔划过卵壳,所有倒影突然齐齐转头,看向吴仙的意识体,眉心的墨滴同时亮起。
「原来『未始观测者』,不只是观测未生之物。」吴仙的意识体剧烈震颤,腕间的墨镯突然崩碎,化作漫天墨雨。每滴墨雨落地,都炸开成「可能性的涟漪」——涟漪中,影子修士的答案之笔开始弯曲,「确定之网」的光丝出现断裂,就连海沟底部的概念肉瘤,也裂开了无数细小的缝隙,从中渗出「或许会不同」的微弱意念。
原初之卵的裂痕彻底展开,露出内部的「未生之核」——那是一团比纠缠海更纯粹的混沌,其中漂浮着无数「概念胚胎」,每个胚胎都同时包含「诞生」与「消亡」两种状态。而在核的中央,悬浮着一支通体由可能性之墨构成的笔——笔身似有若无,笔尖凝聚着一滴从未落地的「第一墨」。
「这才是...『无笔之笔』?」吴仙伸出手,指尖刚触到笔杆,整支笔便化作流光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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