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太多了,再喝真要去医院了。”
手机屏幕一直亮着,王梓瞥见对话框里一排已发送的消息。
“你养的仙人掌死了...”
“今天调了架和你一样哑的破琴...”
“回来捅死我啊谢蓝玉...”
“哈哈你根本没有养过仙人掌,你怎么不反驳……”
路风醉醺醺地对着屏幕傻笑,眼泪却顺着下颌线砸在手机上,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斑。
阿杰和林晓晓没尝过爱情的苦,但看路风这样心里也不好受,换做别人,或许能轻飘飘说句“不就是分个手,下一个更好”,可那是谢蓝玉啊,除了冷了点,几乎挑不出缺点,换谁谁能释怀。
直到他们把路风扛回去,屏幕上那个沉寂的对话框始终没有弹出新消息。
路风在醉意里呢喃着:“谢蓝玉,你欠我一个解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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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,路风终于还是回了家。
是路致河派人来接的,黑色轿车停在宿舍楼下时,路风盯着车窗映出的自己——胡茬凌乱,眼底布满血丝,活像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。沉默片刻,他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。
车窗外的沂城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,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光秃秃的,寒风卷起枯叶打着旋。
父子俩像从前一样,有时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,有时陷入漫长的沉默。路风没提谢蓝玉的事,路致河也没问,仿佛那个突然消失的人从未存在过。
这半年多和家里断绝联系的日子,像隔着毛玻璃般模糊不清。路致河似乎早有预料,他知道儿子总有一天会回来,就像候鸟终将归巢,哪怕羽翼沾满伤痕。
只是在某个瞬间依然会感受到难以言说的异样。
那天饭桌上,他机械地往碗里扒拉米饭,路致河忽然说:“你的生活习惯变好了很多。”
是啊,每天早出晚归地打工兼职,早上天不亮就出门,晚上披星戴月才回宿舍。没空熬夜打游戏的日子,也没钱大吃大喝。一日三餐都规律得很,生活习惯当然变好了。
路风沉默良久,喉咙泛起的酸涩不知是因为米饭太硬,还是回忆太烫。
寒假的日子漫长得像走不出的隧道。
路风每天窝在房间里弹吉他,琴弦磨得指尖生疼,却再弹不出从前轻快的调子。
他根本忘不掉,还是忍不住会在每个深夜,盯着天花板发呆,想象那个人在哪里,吃的好不好,睡的怎么样,有没有照顾好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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