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夜行衣,怀里揣着从现代记忆里复原的简易弩箭——用木工坊的牛筋和弓箭坊的弩机改装的,射程虽短,但近距离爆头足够。
太尉府的守卫比想象中松懈,大概是高衙内刚死,上下都忙着办丧事。我摸进高俅的寝室时,这老东西正抱着个年轻歌姬喝酒,花白的胡子上还沾着葡萄皮。“太尉睡得可安稳?”我踏碎窗纸的声音惊得歌姬尖叫,高俅刚要喊人,弩箭已经抵住他眉心:“陆谦今晚是不是该来报信了?说林冲当街杀人,该判个斩立决?”
弩机的扳机在食指下轻轻颤动,我突然想起历史课上学的“靖康之变”,想起高俅后来祸国殃民的种种。但此刻更重要的,是让这个老贼明白,惹错了人。“你……你是林冲?”高俅的酒壶摔在地上,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血的形状。我扯下蒙面巾,冲他笑:“是,也不是。您只需要知道,以后汴梁城不会再有高衙内强抢民女,也不会有太尉府私设公堂。”
离开太尉府前,我在墙上用狗血画了头咆哮的豹子——这是给开封府尹的警示,也是给江湖好汉的信号。回到家时,林娘子正对着烛火发呆,案上摆着我爱吃的蟹粉豆腐。“官人……”她欲言又止,目光落在我染血的衣襟上。我洗净手,从怀里掏出那枚和田玉佩,轻轻放在她掌心:“以前总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,可你看,历史里我们忍出了什么?家破人亡,葬身火海。”
她指尖一颤,玉佩上的血渍在烛光下泛着暗红。我突然想起求婚时给她戴戒指的场景,也是这样的暖光,映着她眼里的星光。“这次换我护你。”我握住她冰凉的手,“明天我会去开封府自首,但不是认罪——我会让全城百姓都知道,高衙内当街调戏良家妇女,太尉府仗势欺人。汴梁城的百姓,总该知道什么叫公道。”
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三更天了。林娘子突然低头笑了,指尖划过我掌心的薄茧:“官人何时学会这般巧舌如簧?倒像是从那话本里跳出来的英雄。”她抬头时,眼尾的泪痣在烛光下微微发亮,“只是……以后若再行事,能否与我商量?莫要再让我心惊胆战。”
我突然想起在图书馆熬夜写论文的日子,那时总觉得历史人物的选择不可思议,直到自己站在命运的分岔口。“好。”我替她拢好鬓角的碎发,“以后我们的路,一起走。”
天亮时,开封府衙前围满了百姓。我牵着林娘子的手,看着府尹大人接过证人的供词——卖炊饼的武大郎、茶馆说书的老王、还有东岳庙的老庙祝,每个人都能证明高衙内调戏在先。府尹的惊堂木拍得山响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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