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江梨初火急火燎地跑出巷子,途径小卖部的时候停了下来,一边扶着柜台喘着气,一边借用公共电话打了过去。
打去港城的电话需要多方转接,挺麻烦的,而且病房里也没有电话可以接听,所以她一般都是按照贺宥礼说的先打到医生办公室,然后再由护士转达给贺宥礼。
这次也不例外,等了好久,电话那头才再次有了动静。
不过接电话的不是贺宥礼,而是许久没见过的褚易恒。
双方表明身份后,她就听到褚易恒开门见山地说:“贺少他刚做完手术,还不能下床,所以接不了电话。”
听到他这么说,江梨初并不意外,但没能听到贺宥礼的声音,她一颗心就静不下来,默了默,才缓缓开口:“他状态怎么样?手术还算成功么?”
尽管昨天从陈振强那里得知了还算比较好的结果,但是有时候有些话总得反复确定,才会真的放心下来。
谁知道她刚说完,另一头的褚易恒却良久都没有回复,久到江梨初情不自禁地慌张起来。
她忍不住轻声唤了声:“褚医生?”
经过她的提醒,褚易恒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不过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:“因为知道你和贺少的关系亲密,所以我提前跟你说好,他的腿,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。”
听完褚易恒的话,江梨初呼吸在一瞬间停住了,感受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,唇瓣泛白,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,手也开始颤抖。
她不敢去过度解读他话里的意思,试着调整呼吸,可说话的语气里却透着紧绷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是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吗?”
“手术很成功,但是……”
一句但是将江梨初整个心都悬在半空,她迫不及待地追问:“但是什么?”
这下,连声线里都染上了颤抖。
褚易恒指尖敲击着电话边缘,说:“手术成功只是一个阶段,最重要的是要看病人后续的恢复情况,但是经过一晚上的观察,他的伤口愈合情况不容乐观,双腿直到目前为止都没有神经反应……”
“总之,你得提前做好他的腿不会恢复的可能性。”
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将江梨初打得措手不及,心里难受得不行,她清楚这场手术对于贺宥礼的意义,也知道贺宥礼为了这场手术放弃了什么。
可是这样的结果却令人始料未及,她不禁握紧了拳头,心里酸涩不已,难道还是改变不了他的腿不能提前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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