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沈倾虹顿了顿,似是鼓足了极大勇气,才说道,“小义,给具体说说江言那些年的生活吧,我想知道。”
江小义没有拒绝,但刚一开口,泪水已经无声滴落:“自我懂事以来,父亲就经常咳血、胸痛。五岁之前还稍好一点,频率没有那么高,后来就越来越频繁,甚至根本无法入睡。父亲常常在深夜咳醒,然后疼得辗转反侧,却又怕吵醒年幼的我,只能紧咬牙关,压抑着痛苦的呻吟。
早上,父亲会为我把一天的饭都做出来;白天,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,帮人看病赚钱;晚上,还要为我洗衣,哄我入睡。后来,我一天天长大,逐渐懂事,开始帮他分担做饭、洗衣、收拾屋子等工作,甚至开始学习医术,试着也帮人看看病,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。
大概在我九岁多一点的时候,父亲彻底卧床不起了,我试图用仅学到的医术帮他续命,但他不想拖累我,没什么求生意志,不到半个月就彻底断气了。
父亲从未叫过一声苦一声累,在病痛的折磨下,也从未放弃对我的教导,临死前他对我说‘遇到你娘是我的幸运,是她让我的生命有了意义;有你这样的儿子也是我的幸运,你别伤心,你已经有了基本的生存能力,死对于我来说只是解脱。’他去的时候,很安详,很平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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