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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的秦书钰看上去意外地脆弱,让人不禁怀疑,像他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真的会心痛。
但好像秦书钰的任何第一次都总是这样的。
第一次向他告白,第一次在他面前褪去衣服,第一次被他抱进怀里,第一次疼得厉害而泣不成声。
每当这块顽石首次表露出什么情绪,那情绪就总是格外小心脆弱,必得叶怀远一次次纵容,才能被包裹得习以为常。
可这一次究竟是什么情绪?连叶怀远也不得而知。
“我当真这么叫您讨厌吗?”秦书钰第一次这样直白地问出来,他过去总是试探,哪怕次次都被戳穿、被拒绝,也不曾气馁,仿佛对眼前这个人,他志在必得。
可现在的秦书钰却像一根绷得太紧而扯断的弦,他的信心终于被消磨殆尽似的,徒留了一地灰烬。他双手无力地垂下,惊恐和屈辱在他微红的眼尾酝酿,活像个要被抛弃的小狗。
“……我何时这样说过。”叶怀远平日杀伐果决,一面对秦书钰这副样子却猛然心虚起来,下意识便开始找补:“谁叫你忽然唱这么一出,还假戏真做,你是以为我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,够你这么玩着挥霍的?”
“那您是不讨厌我了?”
“我向来没这么说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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