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烦心（车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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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郑曦再擦了擦脸，让他喝口水缓一下，看郑曦抱着床单一脸哭丧，琢磨了一会儿，松了口气。十一二也不是小屁孩了，郑曦更小的时候也没尿床的毛病，估计是青春期身体发育得比较早，把梦遗当成尿床。听他这说法，可能也不止这一次，只是孩子自己不懂，觉得丢人不敢和他说，接二连三几次过后实在忍不住才哭着来问他。

“床单先放到洗手间那边的洗衣机旁，明天收拾。”郑长清放下毛巾，摸了摸郑曦脸蛋，“你这不是尿床，是正常现象，不过现在太晚了，今晚暂时和我睡，明天再告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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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。郑长清把青春期男孩出现的二次发育现象给他大概讲了一遍，最后总结：“所以偶尔出现梦遗也是正常现象，不用想太多。”

郑曦半蒙半懂地点点头，苦着脸把嘴里的煮鸡蛋咽下去。

“囝囝也长大成男子汉了，不能再总哭鼻子。”郑长清半开玩笑看着他，小孩撇下嘴偏过头。

“我也不是总哭鼻子。”他小声嘟囔，一鼓作气把剩下的鸡蛋就着小米粥全部吃完。然后他跳下桌，匆匆忙忙拉起校服拉链背上书包就往外跑。

“不用我送？”收拾好碗筷的郑长清探出头问了一句。

“不用。”郑曦大声回他，“和同学约好了一块儿走。”然后砰得关上门，人走得风风火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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