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雨季的潮气渗进墙皮,我搬进这间出租屋后的第七天,天花板开始渗出水渍。起初只是硬币大小的黄斑,在霉味中慢慢晕染成诡异的圆形,边缘还生出蛛网状的裂纹,像极了某种生物的瞳孔。
"这房子老毛病了。"房东大爷挠着后脑勺,胶鞋在地板上蹭出泥印,"楼上住着个独居老太太,水管子十年没修过。"他仰头盯着水渍时,喉结突然剧烈滚动,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恐惧,"不过你别怕,晚上睡觉记得拉好窗帘。"
当晚暴雨倾盆,我在雷声中惊醒。黑暗里,天花板传来指甲抓挠石膏板的声响,"嘶啦——嘶啦——",像是有人在用尖锐物刻画图案。摸索着打开台灯,光线刺破黑暗的瞬间,我看见水渍中央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,五官正在缓慢生长。
第二天清晨,水渍已经变成完整的人面。凹陷的眼窝里积着黑水,半张腐烂的嘴大张着,嘴角还挂着一缕发霉的长发。我抓起手机想拍下来,镜头里却只显示普通的霉斑,再抬头时,已经消失不见。
"最近睡眠不好?"同事小李瞥见我浓重的黑眼圈。茶水间的微波炉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,显示屏自动亮起,映出一张扭曲的女人脸——和我天花板上的人面一模一样。她的眼球突然转动,腐烂的舌头伸出来,在玻璃上舔出一道水痕。
"叮——"微波炉停止运转,我颤抖着打开炉门,里面的咖啡杯上浮着三根灰白色的长发。当天下午,派出所发来通告:隔壁小区的独居老太太失踪一周,监控显示她最后出现在我租住的这栋楼。
夜幕降临时,天花板的响动愈发剧烈。这次不仅有抓挠声,还夹杂着压抑的呜咽,像被困在狭小空间的人在哭泣。我鼓起勇气搬来梯子,手电筒光束扫过天花板的瞬间,整个人僵在原地——数十张人脸密密麻麻嵌在石膏板里,他们的五官都朝着下方,腐烂的脸颊紧贴着天花板,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床。
最中央的女人脸突然咧嘴笑了,腐烂的嘴唇裂开至耳根,露出黑洞洞的口腔。她的喉咙里发出气声:"你终于看见我们了......"天花板开始剧烈震动,那些人脸的眼睛同时眨动,石膏板缝隙渗出黑色黏液,滴落在我的枕头上。
慌乱中我逃到客厅,却发现每个房间的天花板都布满人脸。电视突然自动打开,所有频道都在播放同一段画面:昏暗的阁楼里,穿碎花裙的老太太举着摄像机,镜头缓缓上移,拍到天花板上钉着的七具尸体——他们的脸被剥下来,平整地贴在石膏板上。
"这些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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