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挣脱的手、还有就是——从车子后备箱滚落的金发尸骸,带着血的痕迹。
中原中也猛得挣扎起来,应激反应让他的瞳孔放大扩散到了某种可谓是恐怖的程度,爆发的力度让他从太宰治的手上弓着腰弹起一点,下一秒又只能虚弱的重新瘫软回地面。痛苦和热流互不干涉,都在他体内肆虐,干哑的咽喉收紧发出一点断续的声音,好似野兽的哀鸣。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一边忍受着肋骨旁的刺痛一边调整呼吸,在血腥气以外忽然有种隐隐约约香气溢了出来,中原中也愣了一下,“附近是打撒了什么酒吗?”,疲倦而迟钝的大脑浪费了不少时间去处理那个无聊的问题,下一秒大半张脸都被裹在绷带里的少年就弯下了腰,凑近过来的脸上没有表情,眼睛里同样也显得空洞无光,可那种嫌弃与烦躁的恶意却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太宰治面无表情的看着他,抽动鼻尖做了个嗅闻的动作,随即就皱着眉做出了个非常恶心的表情。
他没说话,中原中也先一步开了口:“…混账、你为什么…呜呃!?”。
混杂着杏仁和焦糖甜香的酒味忽然就浓烈了起来,畅通无阻的顺着他大口呼吸吞入口腔的空气直直撞进肺腑深处,脑子和身体里那团被压抑着的火焰霎时间便失了控,沸腾着。浓得甚至有些呛人,中原中也的呼吸被打断,他收紧了咽喉处的肌肉,不住的干呕和咳嗽,太宰治却凑得更近了。
于是浓到呛人的杏仁酒甜香中多出了一点更刺鼻的气息,是与之格格不入的烟味,却并不是使用过枪械后或者点燃香烟时混杂了太多杂质的复杂气味,仅仅只是木屑被点燃烟熏时纯粹浓郁的烟气——来源正是越凑越近的太宰。
中原中也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,森鸥外特意给年轻的下属灌输过第二性别与分化的概念,相关的生理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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