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恨意

……是没见过。”关游诚恳地说着。

毕竟童世斜靠在门槛上、双手交叉、衣衫凌乱、毫不顾忌地露出胸口和肩头，上面也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牙印，浑身更是散发出一股被精液泡过的透熟气息，实在是艳丽太过，叫人不敢多看一眼。

童世见他不吭声也不看自己，突然心中蹿起一股无名火，于是趁他不备猛然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，将他拉到跟前。关游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，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、充满戾气的脸：“没看过怎么不多看几眼？嗯？你怕了？”

“我……”关游抿唇，“我没有，只是怕冒犯了你。”

童世大笑起来，又很快不笑了，慢条斯理道：“我刚捡到你的时候，你比路边流浪的野狗好不到哪里去。不，野狗也比你好一些，浑身上下又馊又腥，脸和头发被泥巴裹得那么厚，根本看不出来是人是鬼。手脚也断了，只能勉强在地上爬。你说，我救你做什么呢？”

其实这一点关游也想不通，在他的印象里童世并非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好人，他很冷漠，也确实刻薄，绝对做不出因为一时恻隐之心就在街上捡个乞丐回来救治收养的事。他以前想问，但又觉得问出口就显得自己怀疑他的用心；如今童世自己提起来了，他便抬头望着他，希望听他的下文。

“……呵，”没有把因为好奇他从哪里中了花月痕的真相说出来，童世只是松开了他，把他往后一推，意兴阑珊道，“我不想说了，你还有什么事吗？”

已经习惯了他的变化无常，关游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，只是道：“你的客人走了。我有点好奇，他是什么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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