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会去追他吗?”
孙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瑜一眼:“先进洛阳!”
周瑜不再多言,两人带着二百名士兵一路奔袭,沿途皆是董卓军丢弃的旗帜、盔甲,残肢断臂,甚至辎重。周瑜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,眼前先是一片黑暗,又倏然闪过些他不应见过的场景,一阵恶心袭上咽喉,不住干呕。孙策回头问:“怎么了?”周瑜摇头,脸色苍白。他连兄长们的尸体都没有见到,他想,他们死的时候,应该也是这般凄惨的光景。
孙坚亲自带领的先锋部队进入洛阳遭遇了留守的吕布,孙策和周瑜奉命一路清理外围残兵,还没来得及与孙坚会合,听说吕布撤出洛阳。孙策把一具敌军的尸体从城垛上一脚踹下去:“你们在这儿守着。”
周瑜在孙策身后走下梯子,刚刚落地就被扣住手腕压到墙上:“你怎么了?第一次杀人,不习惯?”
周瑜沉默了一阵,孙策没有放过他的表示,只好开口说:“我好像看到了大哥他们……我很久没想起他们了。”周瑜甩开孙策的手,走出城楼。
连夜奔袭全军都疲惫得很,被董卓强行迁到长安去的达官贵人们留下不少宫苑,如今皇宫也成了任由百姓出入的地方。孙坚命人把守皇宫各门,下令不许擅动宫内物件,让将士们自己寻干净地方休息。
周瑜趴在一只不知什么人用过的浴桶里,平时他断然会嫌弃拒绝,但他已经好多天没好好洗过澡,实在熬不住去找新的浴桶——现在洛阳兵荒马乱,即便想找也找不到,也等不及转移到自家的宅邸——那里恐怕只比皇宫更糟。还好他只伤了手臂,只要将手臂搭在外面,不至于被热水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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