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悲恸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。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冰冷的木匣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他没有嚎啕大哭,只是默默地流着泪,紧紧地抱着木匣,仿佛那是祖父留给他最后的温暖。
这一夜,格外漫长。
次日天微明,陆渊双眼红肿,却已收拾好了情绪。他知道,悲伤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。
在邻里几位热心大叔大婶的帮助下,陆渊为祖父料理了后事。葬礼很简单,一具薄棺,一方小小的土丘,便是陆守仁这位清贫了一辈子的老塾师最后的归宿。
站在祖父简陋的坟前,陆渊深深叩首。他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,只是在心中默默起誓:祖父,渊儿定会遵从您的遗训,努力活下去。至于这个木匣……渊儿会等到您所说的“时机”。
送走了帮忙的邻里,陆渊独自回到那间空荡荡的小屋。往日里祖父读书、咳嗽的声音犹在耳畔,如今却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巨大的失落感和孤独感包围了他,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他坐在床沿,将那个楠木匣子再次捧在手中。
匣子不大,却颇有分量。表面光滑,没有任何纹饰,只有正面的那个黄铜锁扣,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冷光。他试着轻轻拨弄锁扣,纹丝不动,显然是锁死的。
祖父说,时机未到,不可强求。
陆渊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那股强烈的好奇。他相信祖父的判断,祖父不会无的放矢。既然叮嘱他不要轻易开启,必然有其道理。
他仔细地打量着木匣的每一个角落,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。木匣的材质非同一般,似木非木,敲击之下发出沉闷的声响,不似空心。他将木匣凑到鼻尖轻嗅,有一股淡淡的、难以形容的异香,并非檀香或沉香,而是一种更为古老、更为幽远的气息,吸入鼻中,竟让他纷乱的心绪略微平复了一些。
“能力……机缘……”陆渊反复咀嚼着祖父的话。
他如今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,除了读过几年书,识得一些古字,再无其他长处。这样的他,显然不具备祖父所说的“能力”。
他将木匣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床板下的一个暗格里,那是他小时候玩耍时无意中发现的。然后,他用几块砖头压住,确保万无一失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略微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的几日,陆渊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。祖父不在了,这个家也就失去了主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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