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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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叫卖给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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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临死前说的，他可以随我处置。”

“所以你就告诉他，他的爸爸不要他了？”
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
“对一个孩子来说，这很残忍。”她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，“对我也是。”

他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伏黑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，只是她说不好，他才觉得不好，然后表现出知错就改的良好品德，“如果姐姐不喜欢，我明天会带走他。”

“如果我喜欢的话，他就留下，是么？”

“嗯。”他很快就走到了她的面前，“所以姐姐喜欢吗？”

“我做不到回答这种问题。”她面色苍白地说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你不能让我看见了，又装作视而不见。”她低下头不去看他，缓缓扶着额头，“生命不是能够随拿随放的东西，人也不是说不喜欢就可以丢掉不要的东西，悟，你不能这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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