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间用手机敲字。通宵加班的你记下大公每一步指导──你没想过自己就算离职，也要步步算计小心工作地给你泼的脏水。

「祢看没看过《北国ao扰》？」「什麽？」迷惑的声音。

同事坐位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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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了卡还被堵在打卡机器前方讨论公事。讨论完花了快半小时，於是你又回头再打一次卡。

大公第二天没出现。想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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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水、瑰丽的反s碎片、冰冷、绚烂，以及某个辗压诸世万界的存在。

──快被找到了。你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。

──不管怎样，人一定要睡觉。你非常讨厌睡眠不足，更讨厌自己这两天凌晨六点半整被捕梦网的铃铛声吵醒。

你解下网子一看。铃铛外部依旧崭新，内部铜球却彻底锈住──难怪没有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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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「小金鱼」

「别拿小腹和t型开人玩笑。」你的语气非常y沉。那怕你知道你的所处世界像鱼缸一样狭窄，对方又是鱼缸外如斯庞大的一头怪物──你还是想说这麽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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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的天se彻底沉浸下来，成为一片昏沉的夜晚。

你回应了对方的呼唤──这无异於给出承认，承认祂的到来。

「今天是情人节。」

「……祢真的不来吗？」

你求职时是非常平静地选了这份工作，当下内心也是什麽都没想──只是暗处有着什麽蠢动，晦涩的氛围在空间中滋长。

「我没想过用自杀念头要胁过谁。」

──但是祂永远为我挑出「最好的」。

「但是祢疼ai我嘛。所以我才会说那些话。」开始睁眼说瞎话，「小孩跌倒会哭，也是因为要有大人哄。」

「我说的对吧？大人。」

──「并不对。」

依稀中，你似乎听到大公的回应。亲密中带着写实的残忍意味──你怀疑大公讲的不是形容亲密的话，而是祂恨不得就这麽动手。

你低头。看着现

「单身狗居然想跟幻听要情话听……」你的语气开始带上纠结，「而且还想像幻觉会对自己说r0u麻情话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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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对待你永远是满足所有需求。无论是想要的照顾、还是祂根本不存在的ai，祂都如你所愿打开苍白的自己，再把你塞进空洞的心。

睡眠不足第四天。你开车没测量好距离，刮擦到了车门。

──至少要在出差陌生地方前处理好！疲劳驾驶要不得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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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很想跟堆积公文一起加班，最好加到自己也忘记周末打算要处理的事、见你非常不想见的存在──

「…啊。我也该走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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