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微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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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是提鲜。」耳边是家人们互相的叫骂嘶吼。你人在家中的破旧电锅前这麽解释。

你有时候会质疑耳边声音是好是坏。自己又到底疯了还是没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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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归这麽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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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谁在水边抓住了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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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以为这代表我是负责任的人。听你讲得我好像……」把融化成薄片的y糖底在牙关，咬碎，「适合当在逃连续杀人狂？」

「你只是没有权力慾。」将你的痛觉调降，大公道，「你的漫不经心说明很多事……你不在乎权力、不在乎身t、不在乎自己x命，更不在乎他人。」

「我还挺在乎薪水的，所以我会好好工作。这句话总对了吧？」

──甜到我都受不了。你对卖场货架挑美禄的大公品味十分嫌弃。

「祢以为我在故意装笨？」「难道不是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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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你不杀了自己。人形的五指碰上水晶球。大公描摹你的五官、注视你si寂的黑眼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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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这地方水源不适合人饮用。」祂说的话振振有词，「就算买罐装水回来饮用。外边卖吃的的不都是用地下水？！」

大公亲眼看见过劳住院的你，是怎样丢掉隔日馊掉的自助餐饭菜，再来按住自己还没拔出点滴管的手。

「那祢能不能让他们尝尝生不如si的滋味？」

大公再一次如愿c控祂的孩子。挂着傀儡般好脾气的笑，对谁都逢面问好。那怕受到白眼奚落，都像看不清一样。

在杳无人迹的深夜厕所隔间用手机敲字。通宵加班的你记下大公每一步指导──你没想过自己就算离职，也要步步算计小心工作地给你泼的脏水。

「祢看没看过《北国ao扰》？」「什麽？」迷惑的声音。

同事坐位空无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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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了卡还被堵在打卡机器前方讨论公事。讨论完花了快半小时，於是你又回头再打一次卡。

大公第二天没出现。想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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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水、瑰丽的反s碎片、冰冷、绚烂，以及某个辗压诸世万界的存在。

──快被找到了。你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。

──不管怎样，人一定要睡觉。你非常讨厌睡眠不足，更讨厌自己这两天凌晨六点半整被捕梦网的铃铛声吵醒。

你解下网子一看。铃铛外部依旧崭新，内部铜球却彻底锈住──难怪没有响声。

7

──「小金鱼」

「别拿小腹和t型开人玩笑。」你的语气非常y沉。那怕你知道你的所处世界像鱼缸一样狭窄，对方又是鱼缸外如斯庞大的一头怪物──你还是想说这麽一句话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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