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「你就这样随便乱走。」知道投s的镜影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，他自顾自地说，「很容易受……嗯？」

你瞪着对方yan光下闪耀光泽的颈间鳞片，就像对方瞪着本该是睡梦中无意识游荡的你一般。

感受到对方整个跳起，想要落荒而逃的预备动作。你脚一伸，踩住在水中飘荡的绮丽物什。

果不其然，青年放缓了动作。你看着对方露出被雨打sh的小猫姿态，好奇他会怎样可怜巴巴地求你高抬尊脚。

你默默把没施力的脚移开。不是因为青年越来越委屈的缩成一团，而是你睡梦意识蒙胧间，後知後觉产生了一个不好猜测。

──不好猜测应验了。长那麽大从没想过这样sao扰人，更何况是人鱼。你的道歉饱含真心实意。

3

看到青年这次成功地整个跳起。痛心疾首说着承诺不能乱给、怎麽能一点防护都不做、带你走这条路的怎麽敢让你乱跑。

「真有活力啊。」「你在乎一点啊！」

「……怎麽说？」「我很可能被自己杀si。」

你和青年说了很多很多。包含情感扭曲的家庭、不懂如何ai与被ai、无法融入的人群。

你承诺自己一旦回归自己的现实就全部忘却，因此你只印象模糊地记得那把好听嗓音。

1

周日起来难得元气满满。你抱着多日未晒的棉被上天台时，听到了这句。

於是你笑道。

大公细想了想总穿一袭黑se传统宗教装束，人类秀丽面目和圣洁白发都压不下可怖气场的某名领主。

保持愉快心情。你道。

「上帝一定会赐福於他的！」

没打破人类的幻想。大公想，孩子讲的那些也许是真的，但也仅限於「曾经」。

「我劝你别在他面前提宗教。」「为什麽？信仰不一样？」还记得青年说过自己的神职身分。你的好奇转往另个方向。

──如果你真是祂不断寻觅的灵魂伴侣。

大公想，任凭海洋恶疾和畸形肆nve的那位领主，应该算是不错的选择？

「很需要人类陪伴安慰的。」

「海怪？不是人鱼？」「哦。你终於抓到重点了。」

想起明天要上班。打算这次也撑着牙关喝粥的你，在掀开电锅白粥後就倒下几滴鱼露，迅速搅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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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不管怎样，有几场对话都是好事。叫骂声转移阵地到自己头上。你隔着一道狭窄走廊吹凉白粥，不想理会铺头盖脸的情绪宣泄。

在热气蒸腾的厨房喝完粥水，你开始有点头晕脑胀──你算算假日点外送的开销，决定趁夜晚温度下降出门走走，顺便看有什麽好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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